招呼著大家喝起來玩起來,換換心情。
駱向東沒提他剛跟駱振業大吵了一架的事兒,我自然也沒提在洗手間跟容馨說話的內容。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眼看著就快到晚上十點了,我心裡怎一個急字了得。
找了個空擋,我說要去洗手間,然後拿著手機出了包間,找了個沒人的走廊角落,趕緊播了張丹青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的連線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張丹青半晌都沒接。我心急如焚,說不上是害怕他接還是怕他不接。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中傳來張丹青的聲音,他低聲道:“喂,子衿。”
我拿著手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很快道:“丹青哥。”
張丹青說:“嗯,有什麼事兒嗎?”
我聽著張丹青如往常一般低沉穩重的聲音,一時間不確定該不該言簡意賅的直接問。
倒是張丹青先說:“這兩天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我只得順著他說:“好多了。”
張丹青道:“聽著嗓子還有點啞,出院也得多休息,別急著去上班。”
我一直應承著,到了要我說話的時候,我遲疑再三,還是道:“丹青哥,我問你個事兒。你這兩天……有沒有去找過別人?”
第四百九十三章 他能為我做的
張丹青那頭所問非所答:“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也不跟他套話,直言道:“丹青哥,在夜店給我下藥的人已經抓到了。她也親口承認了。”
“是麼。這是好事兒,省的駱家人誤會你,你現在也不用擔心。”
聽著張丹青平靜中帶著溫和的口吻。我想到他臉上的淡笑。他從小就對我和顏悅色。即便外人聽到張丹青三個字,總是跟打架下死手和混混有關。
我緊接著道:“可有人說被綁架。還拍了影片跟……裸AA照。”說這話的時候,我心底也是遲疑的。萬一不是張丹青。那我給他打電話說這番話,豈不是把他當劫匪了?
對於坐過牢的人而言。這是多麼敏感的話題。可想而知。
但我實在想不出除了張丹青之外還有誰,還有誰敢做這樣鋌而走險的事。
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那人懷疑是我做的。所以逼我把影片和照片拿出來。不然今晚十二點之後……”
我話還沒說完。張丹青那頭便沉聲道:“放心,我會叫她閉嘴。”
張丹青此話一出。我頓時心底咯噔一下。眼睛瞪大,我下意識的看了下左右。見沒有旁人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但卻掩飾不住的恐懼,道:“丹青哥,真的是你?”
張丹青淡定的回道:“子衿,你別怕,我做事不會連累到你。”
我急的就差跺腳,皺眉說:“丹青哥,現在不是連不連累我的問題,你也知道容馨的家庭背景,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果真是張丹青。
他承認的瞬間我不是如釋重負,而是壓力山大。
容家那樣的背景,就連駱向東想打容馨都得掂量掂量,看看下手之後是什麼後果。可張丹青竟然揹著我二話不說把容馨給綁了,還拍了那樣的東西。
我站在原地,只覺得雙腿發軟,有點站不住。
對比我的火急火燎,張丹青那頭卻是如冰一樣的沉穩和冷漠。他只是出聲說:“我不管她是什麼家庭背景,我只知道她欺負我妹妹了。我跟你說過,誰欺負你,跟哥說,哥幫你出頭。”
我眼淚一下子掉下來,連醞釀的時間都沒有。說不出是感動還是嚇的。
這句話,打小兒張丹青就掛在嘴邊。都說男人的承諾不可信,可張丹青噴出去的唾沫都是釘子。
我怎麼忘了,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或者說,他這兩年在監獄裡,我在監獄外,外面的世界讓我逐漸失去相信一個人的能力。加之我媽和駱向東他們時常告誡我,不要把小時候的情感代入到大人的世界裡。
我也信了,我相信張丹青會變。
可他用事實向我證明,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為了幫我出頭可以奮不顧身的哥哥。
我哽咽的說不出來話,張丹青在電話裡面安慰我:“子衿,你別哭,我真的不會連累你。我之前跟容馨說過,只要她把事實講清楚,我會把東西還給她。我沒想到她敢去威脅你。”
我很想告訴張丹青,比我擔心自己受連累,我更擔心他會吃不了兜著走。萬一容馨回頭把他咬出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