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家的勢力,怕是張丹青得把牢底給坐穿了。
喉嚨哽住,我一時間沒發出聲音來。
張丹青的聲音逐漸低沉,他對我說:“子衿,我在獄裡這兩年,不僅沒保護了你,還讓你被小薇和陳文航合起夥來欺負。小薇是我親妹妹,我沒法對她動手,我心裡面一直虧欠你。”
我聽著張丹青的話,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酸的發絞。
“你那麼喜歡駱向東,駱家又有心撮合駱向東跟容馨在一起,容馨是個大麻煩,我必須幫你除了。你放心,我真的不會連累到你,我今晚就把事情解決了,保證不會再讓她找你的麻煩。”
伸手抹了下眼睛,我深吸一口氣,哽咽著道:“丹青哥,你聽我的,千萬別再傷害容馨。她已經當著駱家和容家的面兒把事情說清楚了,她爸也說會把她帶回加拿大,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你千萬別做違法的事兒。”
以前常聽如履薄冰這個詞,可這還是我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什麼叫走在薄冰上。那種無論原地停留,前進還是後退,分分鐘都會掉進冰窟窿的恐懼,讓我整個人緊繃壓抑到極致。
張丹青卻依舊冷靜,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情緒沒什麼大起大落。
他對我說:“放心吧,她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了,我也會把答應她的事情做到,只要她以後不再去打擾你。”
我急聲問:“丹青哥,你真的拍了那些影片和照片嗎?”
張丹青說:“這些你別管,我今晚善後。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用給我打電話,免得有人查到你身上。”
他越是這樣說我才越擔心他,如果張丹青為了幫我再進監獄,那我成什麼了?我還怎麼面對張家人?
“丹青哥……”
“子衿,這事兒不用跟駱向東提,省的他誤會你。”
我緊緊地咬著牙關,眼眶憋得通紅。原來他早就替我想好了所有退路。
我努力的深呼吸,想要用正常口吻跟他說上兩句話。
“丹青哥,我怕這事兒瞞不住,容馨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我還是跟向東……”
“駱家跟容家的關係一定很好,不然駱家也不會想撮合駱向東跟容馨兩個了。你跟駱向東提,他是會向著我還是向著容家?”
我:“……”
我無言以對。之前在包間的時候,我很想讓那個侍應生快點走,其實心底也是怕駱向東深究。
以我跟張丹青的關係,如果出了事,誰會相信不是我指使的?
再者說,張丹青畢竟不是我親哥,他為我連綁架恐嚇這種事情都敢做,憑什麼?
也許張丹青說他是為了歉疚,可這話在我這兒都說不通。我不是傻子,到了這時候,我再說張丹青對我沒什麼,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只是我是真的不敢也不想面對,我不願意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複雜。
在我短暫沉默的空擋,張丹青輕聲道:“子衿,你身邊有駱向東,很多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