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邊深鞠躬,就差給跪了。
駱向東冷眼掃過男人的臉,隨即對衛錚他們幾個說:“你們在哪兒找到他的?”
衛錚道:“說來也怪了,我今天剛下樓就在車窗上看到一封信,信上寫的這小子現在的地址和夜店侍應生的身份。不然他已經辭職了,我們去夜店找的時候經理沒跟我們提過。”
鄭澤宇道:“更奇的事兒還在後頭呢,我助理給了我一份郵件,內容跟崢收到的信是一模一樣的。翊川也收到了。”
駱向東挑眉道:“這是有人存心幫我們,那人沒留下什麼個人資訊?”
秦翊川說:“就是什麼都沒留下。起初我們還懷疑是夜店的其他人,估計看見了想舉報又不敢明說,但寫信的人連一點要求都沒留下,我們就無從查起了。”
鄭澤宇有些著急的道:“現在就別想著揪好人了,趕緊給這混蛋弄到你爸媽和容家人面前,讓他當面戳穿容馨,我心裡這口惡氣憋了好幾天了。”
駱向東說:“不用了,我們今天跟容家人碰面了,容馨當著我爸媽和她爸的面兒,承認了。”
鄭澤宇一臉震驚,衛錚也是吃驚的問:“怎麼回事兒?你那邊也找到什麼證據了嗎?”
駱向東道:“這事兒真是奇了怪了,容馨今天一來就把話挑開了,沒讓我費勁兒,我還納悶她怎麼突然轉性了。”
衛錚說:“我們也是剛找到這人,難道容馨提前聽到了什麼風聲?”
鄭澤宇說:“不能夠啊,死丫頭嘴犟的很,不見棺材不掉淚。再說她怎麼知道我們找到證人了?”
幾人坐在沙發上滿是疑點,而我則是心知肚明。不是容馨知道衛錚他們找到了證人,而是她自己被人綁架拍了讓她不得不開口承認的東西。
綁架,威脅,恐嚇……這樣的事情不是我身邊幾個男人做的,那會是誰?
想著想著,我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人的臉。
他跟我說:子衿,別擔心,我辭職也會幫你調查清楚的。
敢做這樣違法不要命的事情,還不願意出頭露面的人……除了張丹青,我暫時想不到別人。
這樣的想法一經出現便再也揮之不去。
我嚇得背後一陣陣的冒冷汗,正趕上鄭澤宇側頭看著我道:“子衿,現在下藥的人已經抓到了,你想怎麼處理?是送警察局還是私了?”
一聽送警察局幾個字,茶几前面的男人面色大變,連連說:“梁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求求你,我已經這樣了,求你千萬別把我送警察局,我知道錯了……”
要不是礙著我身邊有駱向東他們坐著,那男的肯定過來抱我大腿。
我看著他滿臉的傷,很快想到這舊傷不是鄭澤宇他們打的,那就一定是背後幫我的那個人打的。
如果我說把他送警,他一定會狗急跳牆把背後逼他的人也給說出來。我沉默三秒,腦子轉的奇快無比,所以短時間內我就有了決定。
我說:“算了,夜店那種地方龍蛇混雜,很多人為了賺外快都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容馨那邊已經承認了,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鄭澤宇狠狠地瞪了眼站著的男人,嫌棄的道:“為了錢良心都他麼讓狗給吃了,被他們間接禍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放在外面都是社會敗類!”
男人不敢去看鄭澤宇,見我這邊口風軟,他就不停的求我。
我也想事情到此為止,所以抱著‘大度’的口吻,出聲說:“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生財之道,但不能旁門左道,既然你現在已經辭職了,就當是給他的一點教訓,以後別再為了錢做這種良心不安的事兒,不然保不齊誰下手狠給你打死,你都沒處哭去。”
男人連連點頭:“我知道,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兒了,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梁小姐你別讓我去坐牢,我還有一家人要養的。”
我側頭看了眼駱向東和鄭澤宇他們,出聲道:“讓他走吧,我看了心裡堵得慌。”
我都這麼說了,鄭澤宇他們自然沒有異議。駱向東靠在沙發上,抬眼看著對面的男人,一字一句的道:“我記住你了,只要你還在夜城,我再想找你就是分分鐘的事兒。趕緊給我滾。”
男人一邊說著謝謝駱先生,一邊掉頭往外跑,自始至終腰都沒敢抬起來。
看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我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天知道我有多怕駱向東他們揪著他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去找過他。
事情到這裡也算是塵埃落定給我沉冤昭雪,鄭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