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吻了她一下,然後鄭重其事地說:“你住院的時候我只關注你了,根本沒有工作!”佟宇嗔笑著推開他:“你看你油嘴滑舌的樣子哪裡像一個醫生,你要是隻關注我怎麼還一個星期上了十幾臺手術,病人家屬不早來找你鬧了?”這倒是讓張義傳想起了佟宇手術那天他緊張忐忑的樣子來了,不禁有些感慨。
“佟宇”他輕輕的喚道。
“嗯?”
“我真的很愛你”
。。。。。。。。。
夜色微涼,清風醉人。
佟宇租的房子是一個小戶型,同住的還有一個女孩,張義傳當然是不方便上去的,他戀戀不捨抱著佟宇不讓她上樓,吻了一遍又一遍,佟宇無奈地說:“你再吻下去我就成條口水魚了”,張義傳這才訕訕地放開她,待佟宇轉身,他又從背後抱住她,佟宇掙扎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趕緊回去吧,這都幾點了,明天想讓孫教授教訓你嗎?”張義傳裝作生氣地說:“好,好,你趕我走!”這才開了車門發動了車子。佟宇笑了笑,鬆了口氣走進電梯間。
一個黑影從樓梯間走過來,陰森森的向著佟宇逼近。
佟宇本能地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摸出電話想要打給張義傳,他應該是沒有走遠。
“是我,別怕”他走到電梯前,佟宇這才看見是王子石,他鬆了一口氣把手機放進包裡。
“我方便上去坐坐嗎?”王子石聲音有些沙啞。
“不方便呢,我是合租,太晚了”佟宇轉過身來不去看他,冷冷的說,白天的事佟宇也很蘊惱。想必剛才張義傳的膩歪全被他看見了,佟宇微微有些窘,又莫名地有些痛快,彷彿是經久的悶氣被釋放出來許多,更多的卻是隱隱的悲涼縈繞著倆人,去年這個時候她還是王子石快樂的小媳婦。
電梯到了,佟宇邁了進去,王子石也跟了進來。藉著電梯裡的光亮,佟宇這才看見他狼狽的頭髮和眼角的淚痕,心軟了下來,解釋道:“真的不方便,我現在找了一個女孩合租,這樣可以分擔一下房租,也省得一個人老害怕。。。。。。。”。
“對不起,佟宇”這樣的解釋反倒是讓王子石更加心酸,他想起搬到新房的時候倆人一起裝修一起精心佈置的家,最起碼那個時候她還有個“家”,他打斷了她:“是我對不起你”。
佟宇呆了一下,“對不起”這三個字他已經聽王子石說了很多遍,但是唯有今天的王子石是情真意切的,之前的“對不起”他說的瀟灑且紳士,說得從容不迫且理直氣壯。佟宇害怕眼淚流出來閉上眼說:“都過去了,子石,我說過我不怪你,人之常情”。
“是我太自私,辜負了你”。
佟宇已經沒有辦法控制眼淚,她轉過身來面對著王子石一字一句的說:“王子石,你是不是看不得我高興嗎?我是不是每天悲悲慼慼的自怨自艾才是你想看見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你來跟我懺悔嗎?這一年的每一天每一個夜晚我怎麼熬過來的你知道嗎?”
王子石呆呆地看著佟宇,張開嘴又不知道能說什麼,電梯開了,佟宇邁了出去,幾秒後又返回到電梯裡面刷了一下卡按下一樓,沒有電梯卡他得走下去。佟宇把手握在電梯上阻止電梯的關閉“子石,當初的選擇是你的權利,我不怪你。上輩子欠你的我這輩子還了,這輩子你欠我的,下輩子再還吧”,然後她鬆開了手,電梯慢慢合上了,透過朦朧的淚光,她看見王子石無力地靠在電梯上落淚。
佟宇彷佛被抽掉了全身的筋脈,全身無力,她軟軟地蹲下來,雙手緊緊抱著包也抱著自己,輕輕地啜泣著。她走到走廊的視窗,微弱的月光下那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地走向他自己的車,沒有影子,像個黑色鬼魅的鬼魂。她全身動彈不了,手包挎在胳膊上良久,胳膊和手都是麻的也沒覺出來,六年,六年的感情,六年的年華,似乎總算是有了一個結局。也算圓滿,佟宇想,至少有句“對不起”。
☆、九、人生規劃
“佟宇,我看見新聞你們行要在省城開分行了?”,張義傳在電話裡異常興奮的說。
“是的呀,我早就知道”佟宇一邊在電腦上錄入客戶資訊一邊說:“你幹嘛這麼高興啊,有人聘你過去幹行長啊?”。
張義傳喝了口水繼續說“我的姑奶奶,你可以申請調過來呀,這樣咱倆就可以趕緊結婚了。”
聽到“結婚”二字,佟宇猶如觸電般嚇了一跳,手裡的電話差點掉下來,一時間思緒全無:“哦。。。。。。。好。。。。。。。,我問一下人力看看”。
掛完電話,佟宇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