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勒得脖子生疼,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再隱瞞,“馮澤凱。”
“父親都下葬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馮澤凱說是父親臨終前告訴他的。”
隨著和悅的話音落下,林琴身子一顫,差一點躺下去,原來馮榭一直都知道,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怪不得從她懷上女兒到女兒三歲,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看著女兒靠在牆上顫著雙肩痛苦哭泣的樣子,林琴恨極了,同樣都不是馮榭的孩子,馮榭卻拿和悅當親生的對待,她恨!這些人不讓她跟女兒好過,她必不會讓他們好過。馮榭不是很疼和悅麼?那麼就讓已做鬼魂的馮榭好好地疼吧!
悄悄拉開包包的拉鍊,拿出裡面的玻璃瓶,擰開,蹬得起身,握著瓶身以迅雷不及之速,朝和悅灑去……
“啊……”
一聲悽慘無比的尖叫,駭得林琴雙手一抖,“嘩啦一聲”玻璃瓶應聲而碎,硫酸灑了一地,踩著玻璃碴便衝了過去,“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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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K&Bee門前的馬路上,兩路人馬嚴陣以待,一路是潞幫的地下勢力,西裝革履,各個腰間別著傢伙,另一路是以Ryan為首的僱傭兵,也是各個全副武裝,槍口齊齊對著馮澤凱的人,真槍實彈。
雖然馮澤凱的人先到一步,但K&Bee的小老闆Wine故意拖延了時間,Ryan的手下一來,即刻將馮澤凱逼出了賭場。
“民”不與官鬥,馮澤凱並非“良民”,在英國與Ryan對著幹,絕對是找死。
所以就這樣,讓賀天“捷足先登”了。
Wine是Ryan的小友,在市中心這一帶全依仗著Ryan這顆大樹混飯吃,要不然他這小小的賭場早被人吞了。
當Ryan打電話問Wine是否綁了一個東方面孔的捲髮女人時,他毫不猶豫地將一切告知了Ryan,連帶背後花重金僱他的林琴母女也拋了出來。開賭場的人雖然在利益面前無原則,但Wine是個狡猾的人,Ryan既然能直接問到他,便是掌握了一定的線索,與Ryan對著幹,便是活夠了。
“賀天,你有沒有人性,我要你送她去醫院!”
和悅怨憤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綁架的人居然跟Ryan是認識的,那麼為什麼不讓那些綁匪提早放了她,或者直接將林琴母女抓起來,卻要讓他們那群綁匪作壁上觀,釀了一場慘劇。
賀天鉗著和悅的細腕,一路拉扯著和悅往外走,他真想一把抱起她,可她卻奪了綁匪腰間的手槍,用槍口瞄著他的頭。
他知道,她不會朝他開槍,卻怕極了槍走火,她傷了自己。
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他清清楚楚,沒直接斃了兩個女人,不是他寬宏大量,而是他不想讓和悅覺得他比五年前還殘忍。
“夠了和悅!”賀天慍惱低喝,重重嘆一口氣,將胸腔中的怒火釋放,凝著這個鐫刻在心房上的女人,放輕自己充滿火藥味的聲音,“跟我回去,自會有人救她們。”
手腕上的大掌不鬆不緊,沒有握疼和悅,也沒有給她掙脫的鬆動,雪白與古銅色的纏繞,是陰柔與陽剛的結合,絕對是種視覺刺激,然而這一刻兩人的膠著,沒有任何曖昧可言。
和悅咬著下唇,將信將疑地瞅著賀天那張紅腫淤青的臉,真沒心情關心他為何成了這副狼狽的樣子,“真的?”
賀天沒有回答她,跨一步欺近和悅,張著嘴巴,似要說什麼,卻長臂一伸,猛然握住和悅另一隻持著槍的手,只聽“嗒”一聲,退出了彈膛,給和悅留了個沒有子彈的空殼子。
隨手一扔彈膛,才勾起唇角,漾起一抹痞痞的笑,一如五年前那般,有些魅惑人心。
這一笑恍若隔世,看得和悅一時錯不開眼,直到身後林琴的哀痛之聲再度響起,“求求你們,放了我們,我女兒需要就醫……”
和悅扔了手中的空擺設,先一步邁開腳,賀天硬拉著和悅的腕子,跟在她身後,這樣子,像極了生氣的小妻子強拉著死皮賴臉犯了錯的丈夫,急著回家跪搓衣板似的。
門口的一幕,駭得和悅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腳跟扁在賀天穿著手工皮鞋的腳面上卻渾然不覺。
“硌得慌麼?”賀天疼得微微皺眉,寬大的手掌扶住女人軟柔的腰。他給Ryan使個眼色,Ryan才讓下屬收起傢伙什兒。
這很像兩軍對壘,其中一方已呈劍拔弩張之勢,馮澤凱那邊明顯弱勢,沒有拔槍,好似在束手待斃等著對方圍殲。Ryan的人收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