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個力大的男人單憑腕力也是不可能撐開束縛的,更不用說多纏幾圈。
瓦斯燈泡又黃又暗,和悅緊張地尋求自救的方式,突然雙眼一亮——凸出的門把手,一端的螺絲鬆了!
立馬費力地扭動著身子靠牆站了起來,靠著腰力與被束在一起併攏雙腳,快速跳向那扇門,眼看就要接近,卻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其中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尤為響亮……
門被開啟,外面一束強光射進來,光線有些刺眼,和悅不由的雙眼閉了兩秒,再睜開來,清澈的水眸驀然瞪圓,眼底的恐懼漸漸放大,掩不住地溢位來。
林琴,這個早就想致她於死地的女人,怎麼會來到英國!
突然想起她與馮澤凱的離婚協議……原來是為了馮家的財產。
“撕開她的嘴!”
林琴睨著靠在牆角的女人,雖然她沒有見過那個叫和秀秀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可一看到和悅,她便聯想到了馮榭被媚惑住的嘴臉,深深地折磨著她的神志。想他們離婚的時候,馮榭連面都沒露,只派了個律師便結束與他們之間長達十年的婚姻,那時,他們的女兒才三歲。
林琴身後,一個染著金黃頭髮的小青年上前,不緊不慢地撕了和悅嘴上的膠帶,沒有想象中的疼,大概是這小青年手生,所以撕得有點慢,自然,和悅不會因為猛撕膠帶而裂了嘴角。
林琴有些不滿,可一看身邊一個個流氓混混裝扮的男人,只好收斂了火氣。
“林琴姨在羅芙特公寓住得不好麼,要跑來英國住?”和悅抓住先機,她想,既然是林琴找人綁了她,那麼,馮澤凱定會及時救她出去的。
前提是,她還有命活著。
而且,她也必須活著,她還有赫赫要照顧,不能死。
“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刻薄的嘴臉,看什麼都是不順眼的,林琴地眸光像一把刑針,早就狠狠地刺進了和悅的身體,可偏偏和悅不叫疼,不求饒,這令她肝膽生火。
“如果我跟馮澤凱說,讓你們母女二人住到北極去,他會以最最快的速度將你們扔到那冰天雪地裡。”讓林琴母女住到羅芙特,是和悅求董辰俊暗中安排的,馮澤凱根本就不想管這兩個女人的死活。
“你、、”林琴氣的不輕,憤怒地指著和悅,她的手指不自控地發顫。
“林琴姨,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們母女流落街頭,託人給你們安排了住處,馮澤凱給我的那些東西我會想辦法還給他,我向你保證,所以希望你,放我一馬。”透過昏暗的燈光,和悅沒有從林琴眼裡看到該有的動容,這個刻薄到骨子裡的女人,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麼?
“呵,笑話,我林琴需要你這個下賤的野種可憐麼?”
“五年前,在馮澤凱的干預下,你已經被家族除名了,不用我再提醒了吧。”不等林琴再次發出謾罵之聲,和悅冷冷一笑,“被除名的原因,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琴大吼一聲,試圖用這洪亮的聲音掩蓋住心虛。
手腕上的膠帶終於劃開了,和悅幾不可聞的鬆一口氣,想要劃開腳上的束縛,得把林琴氣走才行。
“你好會裝啊,林琴姨!你自己做了些什麼,難道要我道明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認為是自己的母親破壞了你跟父親的婚姻,你口口聲聲罵我的母親水性楊花,而真正不堪的是你自己。你竟然能將自己如此醜陋的一面,偽裝二十多年,可真是個演技派。”
“您,好演技!”和悅又冷冷地補充一句。
林琴拍了拍皮包裡的硫酸瓶,輕狂地笑出聲,“呵……那又怎麼樣,馮榭死了,他到死也不知道我曾為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現在就算你知道了,澤凱知道了,不認婷婷這個妹妹又如何?”
“媽!”馮婷婷尾隨母親而來,卻無意中聽到了震驚到令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女兒悲悽的一聲呼喊,驚得林琴趔趄轉身,在看到女兒絕望而憤怒的神情時,心,驀地一疼,馬上上前抱住女兒……“婷婷,你聽媽媽說……”
“我不要聽!”馮婷婷歇斯底里地喊,一抬手便推倒了林琴,第一次排斥自己的母親,排斥她的靠近!
林琴像只鬥敗了母雞,耷拉著肩膀,癱坐在地上。
和悅一時愕然,她並不想讓馮婷婷知道這件事,她是無心的,想要解釋什麼,卻見馮婷婷衝到她面前,扯著她的衛衣領往起拽。
“誰告訴你,我不是爸爸的女兒!”
和悅領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