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又是孕婦,可孕婦也是女人,照樣逃脫不掉被這船上的男人糟蹋的命運,這肚子這麼大,少說也有六個月,可惜啊,還不如死在海上乾淨。
女人被抬進了醫務室,由於目前是張半死不活的關公臉,一時,還沒有人打她的主意。
齊譚一看是個女人,便無奈的地搖了搖頭,目光無意瞥視那隆起的腹部,一時竟生了惻隱之心,許是他多年求子無果,好不容易得了個女兒,卻又是個病殃子,生來就沒有離過醫院一步,如今兩歲,只知道還活著,具體長什麼樣,他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男人胸懷天下,偏偏他又是匪,所以不會主動回大陸看自己的女兒。(齊譚,下一篇小說裡的老霸王,在此,允許明玉神秘一下,嘻嘻!)
馮榭依然躺在搖椅上,似乎沒什麼天大的事可以打攪到他。斜睞一眼齊譚,悠悠地問,“死了?”
“還活著。”
“女人?”
“孕婦。”
孕婦不也是女人麼?這樣的回答顯然多餘,馮榭輕嗤了聲鼻子,再看一眼齊譚,眸光似有幾分深意,思量片刻,才說,“傳命下去,好生安頓,若有違者,自個跳海餵魚。”
齊譚先是一愣,馬上欣然地說,“我替那婦人先謝過馮哥”。
馮榭深諳人心,這一點,齊譚自嘆不如。
幾日後,和秀秀醒來,發現自己被救了,肚子的孩子也保住了,高興的熱淚盈眶,老醫生讓她呆在醫務室,哪都不要去,說是外面很危險,她很想當面感謝一下救命恩人,老醫生卻說,“沒人要救你,是你命不該絕。”
老醫生口氣不善,和秀秀沒再自討沒趣,乖乖地躲在醫務室旁的小倉裡,五平米大小,放一張不到一米寬的床,下腳活動的地方還是有的,還帶有獨立衛浴,這樣的環境於她來說,已經不錯了。
漂在海面上,晚上冷得要命,白天太陽曬得要死,沒有水,沒有食物,上蒼可憐她,讓她保住了這條命,保住了與申敬方的孩子。
一想到申敬方,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沒拜天地前,他至多是抱抱她,從來不做越矩的行為,正人君子,是的,這個男人就是個正人君子,成了親也是如此,她不舒服,或是不想的時候,也從沒對她用過強。
她這不潔之身,這輩子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不!是和家一百多條人命給她換來的!
想到此,她便嚶嚶地哭了起來,十年前,父親使計救了她,卻觸怒了馮榭那個十惡不赦的人。
馮榭竟命人活埋了父親,還殘殺了東來別苑一百多條人命,這個殘酷冷血的畜生,再讓她遇到這個人,她要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飲他的血!
“噝……”肚子裡寶貝抗議她現在情緒太激動,採用連環踢,踢得她肚子一陣發緊。
頑強的小傢伙,好想在自己肚子上親幾下,可她不是長頸鹿,想那長頸鹿親自己的肚子也是夠不著的吧……
自從得知懷孕,她的敬方總在入睡前都會親親她的肚子,從平坦到隆起,一天也不落,可最近一個月以來,他們接二連三遭人迫害,敬方說,到了新加坡就安全了,就不會有人追殺他們了。
可是……她被人救起,敬方是死是活呢?
她抱著肚子嗚嗚地抽泣,肚子裡的孩子像是感知到自己的母親非常難過似的,安安生生的不再調皮。
“嘎吱嘎吱……”倉門上的閥門鎖正被人往開擰著……
老醫生過來的時候都會禮貌的敲下門,她拉開倉門玻璃上的小簾子看一眼,才會開門,這也是老醫生千叮萬囑她這麼做的。
而此刻,顯然不會是老醫生,和秀秀一慌,衝到倉門前,朝反方向擰閥門鎖,老醫生說,她在裡面把閥門擰到底,保險會自動閉合,外面的人想要進來,除非有鑰匙。
心“嘭咚嘭咚”地跳著,速度快得她想壓都壓不住,她在擔心什麼,在害怕什麼?為什麼會如此緊張,想起老醫生的警告,“不許出去,否則你想死都求告無門!”
她上了賊船了麼?一把拉開倉門上的小簾子……廊道里空無一人,閥門鎖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長長吁一口氣,原來是自己嚇自己。
兩步踱回小床邊,躺下,扯過不算很乾淨的毛毯搭在自己身上,不一會,便睡著了。
“啊!救、、”
似是在夢中,一個力大無窮的男人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驚叫一聲,驀地一睜眼,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粗莽男人騎坐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