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著我?”
“只是覺得你很有本事,竟然能活著走出皇宮。”在封玄奕的認知裡,鄴白蓉絕對不允許她瞧著不舒心的人活在世上,上一次夜魅便是險些惹了她,索性她表現得太過愚昧,方才逃過了鄴白蓉的魔爪,不過,現在卻是放了她,難不成……
他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她要利用你?”
“對啊。”夜魅回答的雲淡風輕,她早就料到這件事,不然鄴白蓉怎麼會去頂撞封宏業?雖說她對那個皇上本就不是很客氣。
“那她可得失算了,”封玄奕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她沒想到,她想要利用的人是個比她更會耍手段的人。”
夜魅不可置否挑挑眉,隨後說道:“有時候,女人還是需要女人來對付。”
說著,她把頭轉向雪衣,問道:“你說,對吧?”
雪衣只覺得有一股涼意從她的背後升起,一直衝到了她的天靈蓋,她被激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方才問你的話,可以說了。”夜魅的臉上帶著涼意,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奴婢……”雪衣猶豫著,她無論如何說都會一死,唯一的活路就是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閣主。她看了看眼前這兩個人,這條路,卻是行不通的。
夜魅低垂下眼眸,翻著自己的袖子:“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啊……只是不知,這個能不能讓你開口呢?”
雪衣聞言向夜魅看去,眼睛倏地睜大:“這……這……”
夜魅極為隨意地擺弄著手中銀針:“雪衣是好奇這上面淬的是什麼毒嗎?”
雪衣嚥了口唾沫,極為緊張地盯著那根銀針。
“既然你好奇,那我就告訴你吧,”夜魅把銀針放在眼前仔細打量,仍然如先前一樣極為隨意地說著,“這上面的毒叫做醉生夢死,但是,它發作起來時,卻不如它的名字這般舒坦,它會讓你想起你曾經受過最大的折磨,而且加之十倍重現在你的身上,還不止如此,你這麼痛,想死卻不能死,甚至於想昏過去都做不到。”
曾經受過最大的折磨……雪衣的眸光漸漸發散起來,那些年來,為了成為通天閣的殺手,自己做了多少的努力?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恐懼,從未從她的心頭消散過,好不容易一切都過去了,怎麼可以再重新體驗一次?
夜魅看著她那副恐懼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起了不好的過往,她擺弄著銀針,又加了一句話:“你只有這一次選擇的機會,因為這個醉生夢死我研製出來不久,還沒有解藥。”
聽完這話,雪衣眸中的恐懼更盛,那豈不是自己要一直等到毒性過去了?那到時候即使自己不死,也會被折磨地瘋掉。
“奴婢……”雪衣咬了咬嘴唇,她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既然有活命的機會,又怎麼會放過?她可不是那種有著堅定意志的殺手,她本就是自私的。
“奴婢說,”雪衣忽然抬起頭來,眼中全是渴望生存的光芒,“是閣主信不過王妃,讓奴婢來監視王妃。”
夜魅靜靜聽著,她早料到會是如此了,這句話倒是讓封玄奕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他原本可是以為雪衣是來幫助夜魅的,但他也並沒有多問,只是和夜魅一起聽著雪衣繼續說下去。
“閣主似乎並不相信王妃,說王妃的一舉一動都要向他彙報,再細的東西也不能漏掉,我雖是很好奇,王妃身為四大護法之一,怎會得不到閣主信任?但是這是閣主的命令,我也不能違抗,”說到這,雪衣吸了口氣,好似在壓抑著些許怒氣,“更何況,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奴婢中了蠱毒,不得不……”
夜魅倒是瞭然了,這命抓在別人手中,能不低頭嗎?但是另一個疑問又冒了出來:“那他說什麼時候給你解藥?”
雪衣有一絲支吾:“王妃離開王府的時候,閣主就會給奴婢解藥。”
夜魅聽她這句話,陡然笑了起來:“蠱毒怎麼會有解藥?除非是將蠱蟲從身體裡引出來,才會永久擺脫,閣中的蠱毒我知道,偶爾聽紅鳶說過,這蠱蟲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將它引出來。”
雪衣嘴巴大張著,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這個意思是說,自己將永遠活在別人的掌控中了?
“也就對付你們這樣的人才會用這種方法,野心露得太明顯,得了一點好處便願意傾盡自己所有,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夜魅靠近了雪衣的臉,臉上的譏笑展露無遺,她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重新坐正了身子說道,“你還沒有說完,繼續說吧。”
雪衣從方才的不置信中醒悟了過來,慌忙說道:“奴婢都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