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宏業看了看鄴白蓉,又看了看夜魅,氣憤地走到高位上坐下:“有什麼話就說。”
“民女,民女……”夜魅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說,抬眼瞧見鄴白蓉對她使了個眼色,她趕忙說道:“回皇上,民女確實冤枉,那日的人是我長兄,他來蒼城看望我,我們約在茶樓見面,但是那日他忽然有事,所以就和民女說了幾句就走了。”
“那那位女子呢?”封宏業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或許真的是謠傳,他可不想讓皇室蒙羞,畢竟這天下才分開幾年,剛剛穩定下來的局勢,他不能再讓它動亂。
“那女子是我的二姐,她向來脾氣不好,和民女又一向不合,說了幾句話便要和民女動手,長兄不讓她那麼衝動,她便生氣砸爛了茶樓前的臺階。”
滿眼的真誠,卻沒有一句實話。
封宏業仔細看了看她,探究著她是否說了真話,但從她的眼中,他只看到了堅定,但是帝王之威,又豈是那麼容易倒塌的?
他皺著眉頭,臉色愈發沉悶起來,夜魅還以為他是看穿了自己的謊話,愈發地真誠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朕在說謊了?”封宏業的眸子愈發凌厲起來,盯著夜魅。
夜魅的身子又抖了起來,不敢再去看封宏業,直直地盯著地上,不敢再說一句話。
鄴白蓉此時倒是充當了救星,她立馬替夜魅打起了圓場:“皇上,還請您息怒,她被您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可是夜魅這般在封宏業的眼裡就是預設,他是想要趁這個機會將夜魅趕出皇家的,況且鄴白蓉這麼護著她,搞不好她是鄴白蓉派去看著玄奕的。
“若是有冤屈,又怎麼會說不出話來?分明就是有這回事!”
聽到他這句話,夜魅心中算是明白了,敢情面前這老頭是想要讓她死呢,可是他身旁的鄴白蓉好像不情願她死,反而對於她給皇室抹黑的行為很是開心,不然她也不會這般為她說話,還刻意來拉攏她。
“皇上!”鄴白蓉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您是九五至尊,怎可如此有失大體?”
封宏業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是還是隱忍著說了一句話:“玄奕是朕的皇兒!”
“皇兒?”鄴白蓉的臉上滿是諷刺之色,“一個傻子的皇子有什麼用?皇上若是要因為這個廢物皇子毀了這江山的名聲,大可胡鬧,只是這後果,不知皇上能否承受得起呢?!”
這句話中包含了太多的威脅意味,夜魅一時弄不懂她口中的意味,她微微抬眸,看到封宏業臉上那風雲變幻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先前的猜測是對的,這個赤延國真正地掌控者,並不是面上看到的封宏業。
封宏業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徑直往宮門口走去,漸漸消失在夜魅的視線裡。
他一離開,鄴白蓉就扶起了夜魅,笑著安慰道:“別怕,皇上就是這個樣子。”
“那……”
“你放心,皇上走了的意思就是一切交由本宮處理,你且安心,今日先回去吧,改日本宮再找你敘舊。”
這番話感人至極,她夜魅是在她這裡撿了條小命啊,她怎麼可能不對她感恩戴德?
“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恩情,日後定當湧泉相報!”夜魅說著又要跪下,鄴白蓉扶住她,眼中笑意更甚:“你有這份心便夠了,好了回去吧。”
夜魅離開後,鄴白蓉揮手招來了秋之,對著她說道:“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棋子,可以幫我們監視那個賤人留下的逆子。”
秋之道了一聲恭喜娘娘,知道鄴白蓉定不是與她分享好訊息這麼簡單,於是問道:“娘娘可否有什麼吩咐?”
鄴白蓉笑了起來:“秋之,你知道本宮為何如此器重你嗎?因為這麼久以來,你最懂本宮心意。”
“謝娘娘稱讚!”秋之福了福身子,隨後等著鄴白蓉的吩咐。
鄴白蓉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個奕王妃禮數還不夠,今日喚本宮皇后娘娘,卻自稱兒臣,真是把本宮給笑死了,你派個懂禮的宮女去教一教她。”
“是。”秋之應了一聲,便下去了,綺宣宮便只餘鄴白蓉放肆的笑聲。
而夜魅回到了王府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翹著二郎腿坐在雪衣面前,勾著嘴角對她說道:“說說吧,閣主都吩咐了你什麼事情。”
☆、狠心柯孜墨
封玄奕瞧著夜魅,不由得有些佩服她,就盯著她那有些不雅的姿勢。
夜魅感受到他那灼灼的目光,移開了停在雪衣身上的視線,轉過頭看向他:“幹嘛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