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隱瞞王妃!”
封玄奕瞧著重頭戲來了,便往夜魅的身旁靠了靠,夜魅瞥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頭,但也沒有說什麼,將身子離了他遠一些,繼續說道:“你可以選擇不說,我可以馬上就讓你體會到這醉生夢死的滋味。”
“不!”雪衣大喊一聲,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觀察了一下夜魅的臉色,最終還是開了口:“閣主說,只要奴婢辦的好,便讓奴婢頂替王妃的四大護法之位。”
夜魅臉色一沉:“他要殺了我?”
前世的她可是被柯孜墨和花姒鸞算計,這輩子柯孜墨定然也不會愛上她,既然是讓雪衣來頂替她,那麼就是要殺了她,只是她沒想到,柯孜墨現今就開始打算讓她步入黃泉。
她的手猛地收緊,將指甲嵌進了手心的肉裡,她要記住這種恨,他既然不願意讓她活,那麼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從雪衣低著頭不願回答的樣子,夜魅就得到了答案,她身旁的封玄奕皺了皺眉頭,他隱隱看見夜魅的手中有血絲滲出。
“為什麼?”夜魅問道,此時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陰鬱,讓人不自覺感到害怕。
“奴婢不知道,閣主只是和奴婢說了這些,奴婢什麼也不知道!”雪衣開始掙扎了起來,她的手上已被繩子磨出了血,卻仍舊不停,像個瘋子一樣。
她掙扎地如此厲害,實則是在博取眼前兩人的同情,同時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奴婢真的是不知道,還請王妃饒命!”
夜魅此時卻充耳不聞,她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彷彿陷入了一場夢魘,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腦中只有這三個字,她待他如此好,他卻對自己如此狠心?
她的身子有些顫抖起來,她想要扶住椅子站起來,卻怎麼也找不到東西,恍惚中,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她抬頭一看,映入眼中的是封玄奕的臉,他說:“小心。”
輕輕的兩個字驟然讓夜魅清明起來,猝不及防,一滴水珠從夜魅的眼角滑過,飛快地消失不見,卻被封玄奕看了個清楚,他握著她的手緊了些,又說了兩個字:“別怕。”
她剛才那般倒不是因為柯孜墨的絕情,她只是忽然之間找不到依靠的地方了,前世的她馳騁沙場,高傲冷豔,從未把任何東西放在眼中,她狂妄一世,只是因為背後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柯孜墨而已,但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一人。
“怕?我怕什麼?王爺真是說笑了。”夜魅冷冷抽回自己的手,封玄奕無奈地笑了笑,還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夜魅看了看仍舊在苦苦掙扎的雪衣,說道:“你和我去寢殿,我有話和你說。”
“嗯。”雪衣乖巧地應了一聲,封玄奕未她鬆了綁,她便隨著夜魅去了寢殿。雪衣一路上眼珠轉的就沒有停過,她仔細觀察著那些破舊的院牆,倒是很容易鑽空子的模樣,心裡盤算好了,只要夜魅的視線離開她,她就馬上逃走,她不信自己一個會輕功的人,還會逃不出她的手掌。
夜魅在她的身後把她的小動作盡數收在眼底,待回了寢殿之後,她回身把門關上,悠閒地尋了個地方坐下,才把目光又停到雪衣的臉上。
她端起一杯茶,吹開幾根浮著的茶葉:“雪衣,你要明白,這通天閣閣主的位置他能坐,我也能坐。”
聲音極是悠閒,彷彿通天閣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聽到這話,雪衣方才知曉夜魅究竟是要做什麼,她驚慌失措,剛想奪門而去,一根銀針卻沒入了她的後背。
她緩緩倒地,昏迷前聽到夜魅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追隨我,那我只能讓你丟掉記憶了……”
她終是不忍心殺了她,都是可憐之人,都是被柯孜墨所利用的人。
將雪衣扶在椅子上後,身後的殿門吱呀響了,夜魅未回頭,便猜到來人是封玄奕,她替雪衣擦了擦額上的虛汗,說道:“王爺怎麼老喜歡趁著這種時候來臣妾的寢殿裡?這天色晚了,還請回吧。”
她語氣平緩,帶著疏離。
☆、失憶的雪衣
“怎麼,本王才幫過你,有你這麼對待恩人的嗎?”封玄奕寬大的袖子一揮,門便被迅速關上。
夜魅面色不動,卻是抬頭看向他了:“恩人?只有相互利用的人,哪有什麼恩人。”
封玄奕聽了她這句話也不惱,夜魅不請他坐,他便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這世間自是有良善之人,為何無恩人一說?”
一聲冷哼從夜魅的鼻子中傳出,她的身形晃了晃:“良善之人終究也不會得善果,這樣的地方,多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