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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竟然幾乎透明的白,被水光一朝,微微更加蒼冷。

我剛才給他渡氣,竟然讓他吐血,會不會讓他更加厲害?

問他,他卻朝我輕笑,“沒有的事,你幫我渡氣,正好可以讓我悶在那裡的汙血吐出來。”聽他如此說我才鬆了口氣,否則更要恨死我自己了。

“是你殺的人麼?”我又撕了中衣幫他包紮傷口,一刀很深,幸虧沒傷及大血管。

“來了幾個賊人,不但搶東西還要殺人,我運不得內力,但是招數還會,就給他們都收拾了,但是卻被人劃了一刀。”說完幾句話他又劇烈喘氣。

然後抬眼看我,我便說了一下遇到幾個劫匪,他盯著我,黑眸清透,修眉微擰,“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啊?他們就是劫財而已,沒有什麼本事,教訓一下就算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又來逼我。

他卻抬手握住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如果不殺了他們,他們在這條路上會殺很多人,如果今天不是我會武功,那麼我就被他們殺了!”他的眼神清冷,沒有溫情。

我微微一掙,他手上卻用力,“若凡,看著我,再有這樣的事情,就要殺了他們。”我想拒絕,可是想著那次傷了他,便不敢再說,卻猛然發現他竟然用受傷的左臂來握我的下巴,又滲出細細血絲。

“你傷口又破了,別鬧了。”我去抓他的手,他卻用力不放逼視著我。

“好,我答應你,做個殺人的大魔頭,好了吧。”我賭氣說道,然後將他的手放鬆下來,又去找了跟樹杈將他的胳膊固定一下又撕了條帶子給他掛在脖子上。

他靜靜的看著我忙活,眼神卻溫柔起來,笑道,“我是刀傷,不是骨折,不用吊起來的。”我臉一熱道,“這樣省得你亂動。”

“我要喝水,”他看著地上的竹筒笑道。

我拿給他喝,他卻嫌竹筒邊上毛刺太硬,

“哪裡硬了?我特意磨平了,我喝過了不要緊的。”我說著又要給他,

“你先喝,我看會不會劃破嘴角。”他笑眯眯看著我,長睫輕顫,鳳眸半遮。

我覺得口中好乾,便果真喝了一口,卻還來不及咽,便被他俯身過來吻了去。

“拿穩了,不要把水灑了!”他輕笑著看我,星眸晶燦,唇色竟然充血的紅豔。我連忙跪直了身子道,“那你仰起頭來,我倒給你喝。”

“我已經喝夠了。我們出了林子去前面的鎮上休息一晚,然後再趕路。”他笑著示意我拿他懷裡的包袱。

我扶著他拎著包袱和簡易水壺,朝外面走去。

路上玉天舒又說教了一次,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就要殺掉他們,我心裡不以為然,但是嘴上還是答應。

“如果你不能對敵人心狠,那麼你或者你愛的人就會被傷害,這是經驗也是教訓。”他定定看著我,表情嚴肅無比。

我也一本正經的答應他,然後又埋怨他走小路,結果一點都不快,反而讓他受了傷。

“如果我受傷,你就會少受傷。”他說了句我不懂的話也沒解釋。

南方的冬季溼冷,剛才還是豔陽高照,現在竟然飄起淅瀝小雨,本來冷透的空氣越發粘噠噠的冷。

我怕他的傷口浸水發炎,便讓他攬住我提氣施展蝶影門獨門輕功,駱紋錦能夠讓人負轎在空中飛行也不虛假,因為我飛行在細雨中並沒有人發現,不過細心會發現雨幕竟然換了傾斜方向。

慕容琪

我們一到客棧的廊下,雨竟然停了。

但是天氣愈發陰沉,灰濛濛地暗,氣溫驟然下降,風都冷冽了許多,不一會空中又飄起柔白的雪花,夾在了細屑的雪粒,最初落在地上很快便融化,但是不斷飄落,慢慢地積累起薄薄一層雪白地衣。

一呼氣,便是白氣圍繞,一會眉睫上一層細細的白霜。

一看我們過來,那些人都定定地看,有幾個富家公子一樣的男子不斷地拿眼溜我,我便使勁瞪了他們一眼。

這家客棧叫做雲客來,倒也乾淨整潔。

便挑了間僻靜角落房間住了進去。

放下厚暖的門簾,將爐火挑旺。

玉天舒的臉色愈發白,他現在不能用內力,我們穿得單薄,他有些受不住的樣子。

我讓他上了床,幫他捂了手爐,用棉被裹住他,“你等我,我去買幾件棉衣,然後給你買刀傷藥。”現在又後悔,山洞裡其實有很多藥,什麼毒藥解藥金創藥的,早知道裝一大包了,只以為有了錢就好辦了,卻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