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對程美人覬覦已久,竟然用如此變態的方法。
月上中天,掛在婆娑的梧桐樹冠裡,若隱若現,清輝灑在廊下階前,明晃晃一片宛若水面,風徐徐吹來,夾雜著絲絲的清香。
我站在門前,有點呆了,輕輕嘆氣,舉手,敲門,手還未碰到門框,吱呀,門開來。程寒衣溫溫地笑,“弄影,你要在外面站多久呢?”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柔白的光,溫潤。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還是蹭地鑽進去,然後將門順手關上。
倚在門上,月色便給回絕了出去,房間裡暖黃的光芒潑灑無際。他微微一愣,看著我,“天舒睡了嗎?”他轉身走去桌子邊上倒茶,我看著他,使勁地嚥唾沫,是不是真的要那樣?
“是天舒讓你來的麼?”他背對著我,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衣服微微抖動。“我今夜要在這裡。”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若喜歡,哪裡都可以!”他笑,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我――”我猶豫了一下,卻不知道怎麼說,話說起來是一樣,做起來卻是不一樣,雖然我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也未必會有什麼貞操觀念,但是,我卻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讓人羞恥到勒死自己。
“你在這裡休息,我去外面。”程寒衣說著然後轉身又往外走,他伸手拉門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伸手便抱住了他。
如果他出去了,那麼人妖王爺肯定會知道的,說不定他在哪裡偷窺呢。他的身體溫暖,被我抱住彷彿一陣愕然,身體竟然在我的懷裡顫抖。
他長長的嘆息入耳,我臉一熱,連忙放手。
他低頭看我,我朝他尷尬笑笑。
“不要走!”我發誓我不是邀請,但是聲音卻似乎有點媚態,我不是故意的,是雲弄影的聲音。
“那你去睡床,我在椅子上打坐就好!”他說著錯開我,然後走到裡間去,我跟著進去,他在鋪床,然後放下幔帳。
回頭對我笑,“早點休息吧!”然後他走到窗邊的椅子邊上坐下來,微微閉上眼睛。
打坐?他們都是神仙?我不禁好奇。
我掀開幔帳上床,還沒有躺下,便嘶嘶地呼痛出聲。
“弄影,那個――我這裡有藥,你要不要用?”他的聲音輕柔,如同春風。
我相信程寒衣是個君子,絕對的君子,但是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我不能玷汙了他的清白。
靠!不禁罵髒話,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好呀,不過我只能回去讓小妃幫我抹了。”我愉快的回答。
“不過――”我忽然想起來,“他不讓我抹藥。”那個變態王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咬牙切齒!
“沒關係,弄影,現在我來了,他就不管了。如果痛得厲害,我讓人來幫你抹藥。”他的聲音乾淨平穩。
“好!”我實在熬不住,如果趴著睡覺,我會自己把自己憋死的。
“你等等,我去找人!”他似乎站起來,然後我聽見他的腳步漸漸遠去。
如果玉天舒真的要把我送給程寒衣也不錯,他起碼對我很好,很有禮貌,而且他好像很愛雲弄影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點失落!
林若凡呀林若凡,不是吧,你以為有具美麗的身體,就可以想入非非,什麼都想當然了?讓男人都愛你,不要得意忘形,不要妄想,要務實!
再說,你以為人妖王爺真的會同意你跟著程寒衣走?別忘了慕容雪淵才是他的主要目標。
慕容雪淵,估計是個冰稜稜的人吧!雪淵!我不禁笑!
我有點被他們的關係搞迷糊了,但是我絕對不能做雲弄影的替死鬼,還答應幫你搞定四大公子,美的你,說不定一有機會我就會逃走,天涯海角,我看你怎麼找!
雲弄影呀,我也真是佩服你,你什麼腦子,竟然真能象變態王爺說得那樣?把男人都玩得團團轉?我沒有那個本事,所以我一定及早抽身,逃出牢籠!
也不知道多久,趴的胳膊都麻了,起來翻個身,身體卻疼得厲害,白天忙忙碌碌地還能忍住,現在靜下來一個人,除了呼吸就是疼,真是清晰呀,一下下咕嘟咕嘟,如同石灰池水冒泡一樣,一下下鈍痛,抽疼,刺痛,除了痛還是痛。
我乾脆坐起來,把幔帳挑了起來。聽見門吱呀開了然後又關上,但是腳步卻還是輕輕的一個人。
程寒衣走進來,似乎很失望,對我說,“我找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人,除了幾個老媽子,小丫頭都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