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了。而且你貼身的丫鬟小妃也找不到了。”他嘆口氣,然後無奈地看著我。
那你找個老媽子也行呀!我心裡不禁著急,“你不是說有老嬤嬤嗎?”我看著他,“弄影,你不是――最討厭那些老媽子嗎?而且她們粗手老繭的,你哪裡受得了。”他輕柔的聲音似乎能化出蜜來,讓我不忍再笑話他。
“那你幫我塗吧!”我想也不想,管他呢,變態王爺不是想的還更多?我白白擔了他扣得銀蕩的大帽子!
“啊!”程寒衣的聲音有點赧然,臉紅了。
我看著他,但是我不能一直這麼痛,而且他那麼君子一個人,沒有關係了。
我轉身趴在床上,然後將衣服拉下來,露出後背,聲音悶在被子裡傳出來,“寒衣,麻煩你了,不過我真的很痛。”
然後聽到衣料摩擦的聲音,他的腳步聲,我可以想象他可能臉紅紅的,咬著嘴唇,猶豫但是卻溫柔的眼神。
過了一會,我看見他端了溫水放在床邊的凳子上,然後他搬了椅子在我旁邊坐下來,拿了棉巾子蘸了水。
他的衣袖寬大柔軟,輕輕拂過我的後背,沒有感覺到疼,但是當溫溼的棉巾擦過傷痕,我卻忍不住抽疼起來,緊緊咬住嘴唇。
聽到他嘆氣,說,“幸虧沒有破皮,看來天舒還是有分寸的。”然後輕輕的擦拭我的背。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清涼溼潤,碰到我的後背,輕輕的顫抖。
他有分寸?我使勁咬住嘴唇,要是有機會,我一定,一定沒有分寸回來!
估計是溼的擦過又換乾的,我又疼了一輪。
接著便感覺到一陣清涼,冰絲絲的,他的手指粘了藥膏,指腹輕柔地撫過我的後背,似乎知道哪裡疼,溫柔的碰觸過後,竟然是清涼舒適,痛楚立刻便減輕了許多。只覺得他這樣一直揉下去也很好,因為他撫摸的時候會讓我覺得一點都不疼。
花痴!腦子裡跳出這麼個詞語!嚇我一跳,我怎麼會在他幫我塗藥的時候會覺得喜歡他不停的撫摸?
臉燙的灼痛了我的手背。
“寒――寒衣!好了嗎?”我的聲音有點顫抖,心虛,赧然。
“弄影,瓊玉蘭凝膏要細細的按揉,然後讓肌膚充分吸收才會管用,等到充分吸收以後就不會覺得疼了,這個你都忘記了,以前你胳膊上的傷口可也是我幫你擦得藥。”他輕笑,嘆息。
啊!尷尬!我不是有意的,訕笑!
不過我心裡也坦然了,我喜歡他揉我的後背是因為他揉得多,藥膏被吸收的快,藥效就發揮地好,我就不覺得痛,並不是我犯了花痴!
這樣想來我安心多了,還以為自己真是人妖王爺說得那樣。
隨著他的按揉,我便覺得傷痕真的不疼了,只有一陣陣的冰爽隨著肌膚絲絲地滲透進來,讓人心情都變好了很多。
“用過這個藥膏,傷口就會完全復原,不會留下疤痕,名字還是你起的呢,你當時說,藥膏淡綠似瓊脂似冰玉,抹過傷口如蘭花凝露肌膚新生。”他邊幫我按揉,邊輕聲低語。
原來他和雲弄影故事很多呀!
他的按揉讓我非常的舒服,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早上一覺醒來,啊!神清氣爽,咦,我竟然是躺著睡得,身上蓋了薄薄的錦被,連忙坐起來,然後迅速地穿好衣服。
程寒衣已經不見了,我蹬了鞋下了床。走到外屋卻看見他正坐在桌子邊上看書。他隨身攜帶?我笑,不過是笑自己,這屋子裡很多書。
他看見我起來,笑,“感覺是不是好多了?剩下的藥膏你留著,慢慢的抹,我已經不能總是照顧你了!”他輕嘆,眼神躲了開去。
“不能?”嗯,是,我都嫁人了,是雲弄影嫁人了。
“寒衣,早先怎麼不給我一瓶,我也好備用。”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朝他走去,拿起桌子上的細瓷藍花茶壺倒水喝。
“我以前給過你,你卻說放到我這裡,你要是需要了,就讓我幫你擦藥,你――都不記得了嗎?”他看著我,眼神有點飄渺。
咳咳,我被嗆著了。
連忙別開眼睛去看茶壺。
“寒衣,我先去看看,等下叫你吃飯!你先看書!”我很尷尬,為什麼他們那麼多故事,說什麼錯什麼。
我拉開房門,陽光便傾洩而來,啊!好溫暖,好清馨!
“弄影――”身後的聲音有點遲疑,顫抖,“怎麼啦!寒衣!”我回頭朝他笑,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覺得很溫暖。
他呆了一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