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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個舉動,甚至是眉角的抬動以及額頭的冷寒。

她搖頭,無聲的回答。

“公主病了,先讓老夫診看脈象好嗎?”她開始動手觸控自己的身體,摸到後腦時她發現那裡少了一塊頭髮,並且有些疼痛。

葉蒔腦中似乎恢復一片清明,但又轉而即逝,她需要一段時間冷靜,於是點頭承認:“是,是,我病了,病了。”

蔡老太爺開導片刻,這才主動將手腕遞給了蔡老太爺,又讓他在自己腦上檢視半晌。

“公主剛才在害怕什麼?”蔡老太爺想知道她害怕的根源,莫非與秋白有關?

說到害怕,她彷彿警醒一般,立刻又縮回牆角,戒備地看著他。

“是秋白嗎?”她的身子跟著一抖,蔡老太爺趁熱打鐵地又問道:“秋白把公主如何了,公主如此懼怕他?”

她怔然片刻,又狠狠地搖頭,似乎並不想表露出來。

蔡老太爺渾濁的老眼看到她的驚訝,恐懼,防備,傷心,最後是近乎絕望的流淚。他不知道她為何會變成這樣,最後他拿出兩根手指,在葉蒔眼前晃了晃:“公主,這是什麼?”

葉蒔盯著看著晃動的食指和中指,忽然將頭埋下,靜默地流淚,她的眼睛像是泉眼,不停地流啊流,流成河,匯成海。

“公主什麼都不肯說,老夫只能告訴他們公主……”蔡老太爺盯了她片刻,吐出最後幾個兩個字:“傻了。”

只是,若能真傻,當是何等幸福啊。

蔡老太爺從公主房中出來,眾人便圍了上去。

蒼慕勤撥開人群,站到蔡老太爺面前,神色凝重地問道:“王妃如何了?”

蔡老太爺眼睫低垂,似在深思,片刻不說話,蒼慕勤又追問了聲,他才回答:“王妃傷到了腦子,現在神思不清,待這兩日老夫再仔細觀察診斷,確診下來,再行用藥。”

“神思不清是什麼意思?”脫脫問道。

蔡老太爺搖搖頭,想避開脫脫的追問,卻被她扯住了手臂:“蔡老太爺,請您告訴我,您話裡的意思。”

蔡老太爺緊抿著唇瓣,最後下定決心道:“王妃神智不清,似有痴傻之舉,當然,這還不能確診,真的需要觀察幾天才行。”

脫脫抓著蔡老太爺的手慢慢垂了下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幾日辛苦蔡老太爺了,先送蔡老太爺去休息。”蒼慕勤給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攙扶送他去休息。

脫脫立刻就要進屋去看望葉蒔,卻被蒼慕勤的人攔了下來,他站在門口對幾人道:“從今日起,沒有本王允許,不得進入魚柳園,秋少暫時移居到沉秋園,即刻執行。”

“王爺?”

秋白眉目斂起,上前一步,正欲再言,蒼慕勤冷言警告道:“秋少,別忘了你的身份!”

秋白頓了下,垂低了眼眸。

顏月見狀,連忙祈求似地說道:“公主身邊總不能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懇請王爺允許顏月伺候公主吧!”

“勤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下人,小正,送他們出去!”

“你!”脫脫瞪圓了眼,幾乎撕破臉,最後壓下氣息道:“勤王這是要軟禁公主?也不問問大將軍同意與否!”

“哼,你口中的公主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難道本王連關照公主的權利也沒有,脫脫姑娘到是以何身份搬岳丈大人來施壓?”

“我!”脫脫貝齒咬著唇瓣,這時蒼慕勤又遞了個眼色給小正,一行人被小正送走。脫脫等人被“請”到院外,魚柳園的牌匾依舊高掛,脫脫心裡總是覺得不妙,抬眸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喃喃道:“要變天了。”

“真是要變天了,勤王根本就沒把我們家公主放在眼裡。”顏月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

脫脫看了眼顏月,蹙起了眉,轉身兀自往勤王府外走,出了勤王府,脫脫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起了一層薄汗,心中始終噎著口氣:“不行,事態嚴重,我得親自稟報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回家

又過了幾日,蔡老太爺繼續給公主看了病,她不再像先前那樣懼怕著誰,她只是變得非常沉默,拒絕與任何人溝通,連最平常的吩咐也沒有,所有回答全是以點頭和搖頭來確認的。

吃飯照常,睡眠照常,在魚柳園裡閒逛的日子也一如既往,只是當她遛到魚柳園深處的那個小庭院前,她會駐足兩步,而後離開。

如此半月過去,蒼國已經入秋了。

這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