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微微一笑露出碎玉雪白的牙齒,周身那溼冷的寒氣頓時在那笑容裡消去了大半,好是可人。阿莉婭一怔,正是要回個笑給她,賽罕已是拿了幹手巾罩在她頭上。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那瘦小的身子乖乖地站著,像一隻小布偶,任他的大手在她頭上揉搓。攏起她的發仔細地抓捏、揉幹,他好是熟練,顯見不是頭一次。想起曾經他自己沐浴後都不會如此精心,此刻這一幕有種說不出的異樣。不遠不近地看著,阿莉婭只覺那溼涼的雨氣慢慢侵蝕過來,將才那生出的些許大度有些硌得心口疼……
開啟手巾,露出亂篷篷的小腦袋,粗粗地給她梳梳攏,賽罕便抬手去解那*的袍子。她老老實實的任他擺佈,只自己抬手把那被雨水打歪到一邊的的小藍魚兒擺正在眉心。褪下外袍,裡頭也已經殷溼,不能再脫,賽罕解下自己的袍子給她穿上,衣襟對摺,繞了兩圈把她裹得像一隻端午的粽子。包攏在他的味道中,很快就暖去她身上那細細索索的抖。
“不是讓阿木爾給你傳信兒去了,還跑來做什麼?”
“阿木爾?我沒見著他啊。”低頭看著他結衣帶,雅予輕聲應著。
賽罕蹙了蹙眉,深知小魚兒雖大事上十分懂得隱忍、顧全大局,可閨房之內卻是個霸道、愛耍性子的丫頭。從不會自己騎馬的人冒雨奔到這僻靜所在,先不說她是如何尋得到,單是這股子勁頭就可見那心裡的惱怒。賽罕那本就一團亂麻的心慌亂之餘已是更添煩躁,此刻這語聲入耳,十分平靜,倒是讓他有些吃不準。
“我一個人無事,房裡悶了半日,原是出來閒逛,聽人說你們出了中城往這邊來了,我就尋了來。”
聽她毫不避諱是跟蹤而至,賽罕的臉色沉了下來,顧念阿莉婭的身子不能再激於喜怒,便不好發作,壓了聲斥了一句,“這麼大雨,鬧什麼!”
平日裡哪忍得他丟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