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以為他至少還有一絲情誼,索性就定了心思。拉著他一步一步往內室的小榻上走去。
她轉身,輕輕褪下裙裳,側頭釵環落下,青絲如瀑。
姣美的身段,絕麗的面容。
她此時此刻,已經是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驕傲,想要挽回他,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表哥,給柔兒一個孩子好不好?”她執起衛瑾的手,輕輕放在柔軟之上,整個溫軟的身子也偎了過去,將臉龐深深埋在寬闊的胸膛裡。
這已經是極致的邀請,即便是再不解風情之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就這麼貼在一處良久,衛瑾也不見絲毫動作,倒是皇后有些掛不住。
她從來都是名門閨秀,端雅穩重,此刻,更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難堪!
衛瑾握住她的肩頭,生疏地拉開距離,“來日方長,朕有事在身,這就教人服侍皇后更衣。”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離開,獨留衣衫不整的皇后一人在內。
璇璣入內,卻在門前便被從裡面傳來的冰冷聲音制止,“沒有本宮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
……
對於姜嬈要親自餵養臨猗一事,衛瑾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異議,更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只是每晚夜間,他才漸漸體會到了滋味,臨猗夜間少則要吃三回,多則不定,嬰孩啼哭,往往吵得他夜不能寐。
可一邊兒是自己心愛的女子,一邊是自己生身骨肉,遂也都忍了。
只是連著一段時日下來,衛瑾政務繁忙,本就睡得很晚,第二日又要早起臨朝,其間辛苦勞累,他雖從沒提及,永遠是以最包容的態度來面對自己,但姜嬈卻再不忍心。
時常勸他到含元殿休息,衛瑾只是狡黠地笑問,“若嬈兒願意朕去旁的妃子宮裡,倒是美事。”
姜嬈登時將臉一沉,“不許去。”
衛瑾遂朗朗一笑,將她和臨猗一同攬入懷中,“瞧瞧,朕可是養出來了醋罈子,這樣厲害。”
姜嬈也繃不住,嗤嗤地輕笑出聲兒,“阿瑾可喜歡這醋罈子?”
“喝慣了醋味,別的倒再入不了口,你要補償朕才行。”他說的溫柔,俯首便在她耳根上輕咬了一口。
惹得姜嬈往旁邊一撤,紅著臉兒不說話。
桃花兒一般的玉人,看的衛瑾心裡似是羽毛拂過,悸動難安。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天倫之樂和男女情愛,可以如此的甜蜜,如此的甘心。
甘心傾天下所有,換她一心。
太后壽辰就在幾日後,皇上已經分派各宮,準備壽宴。
隨著太子降臨,皇上便解去了靖太后的軟禁。
後宮從初時的轟動譁然,漸漸就平息了下去。
姜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衛瑾究竟是用了甚麼方法,總之結果很令人滿意,其餘的妃嬪除了太子滿月時參宴道賀之外,就再沒來打擾她們母子。
一切相安無事。
若說起來,後宮裡近日又不甚太平,白妃的身子原本已經調養穩固了,但不知為何,時近暮春,卻忽然病情反覆。
猶記得那晚才哄了臨猗睡下,衛瑾抱著姜嬈還沒躺下,就聽殿外宮人稟報,說是瑤華宮出了事,白妃突發血崩之兆,已經去連夜去請太醫診治。
如此這般一鬧,這一夜不能安穩。
本以為治療幾日便會好轉,卻不料,那日張俊來請平安脈時,卻說白妃的身子已經虧損過重,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姜嬈聽罷,不可謂不訝異,雖然白妃從前嬌蠻,但畢竟心眼兒不壞,自從生了兩位帝姬之後,更是專心養育,不參與後宮爭鬥。
加之如今身為人母,反倒是對白妃生出幾分同情的來。
她又隨口問了幾句,張俊說這症狀已經持續了數月,並非朝夕,身子已是油盡燈枯了…
張俊又仔細替臨猗檢查了一番,確保無虞,才離開初棠宮。
誰知,這預感十分靈驗。
及至晚間,瑤華宮那邊又傳來了訊息,白妃下紅不止,已經失血昏厥。
皇上仍在含元殿處理政務,顧不得這邊,只是下旨分派太醫過去診治。
如此一番折騰,聽聞皇后也曾去過探看,以表示安慰。
姜嬈正欲更衣,卻見瑩霜面色隱晦地進來,說是瑤華宮的阿梧連夜求見,說白妃想見她。
出於本能,姜嬈到底還是去了,但行程十分隱秘,保守的極嚴。
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