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殿中,隱隱浮動著血腥氣息。
白妃撐起身子,下榻猛地跪在姜嬈腳下,“嬪妾求貴妃娘娘一事。”
姜嬈虛扶了一把,“有事先起來再說。”
白妃抬頭,面容憔悴,“望臣妾身後,貴妃娘娘代為照顧玉嫣、文嫣。”
姜嬈靜靜看著她的眼,“你的身子是柳妃害的?”
白妃悽惶一笑,“她不過是皇后養的一條狗罷了!皇后…她絕不會留我活著。”
“只怕本宮無法護兩位帝姬周全。”姜嬈淡淡道。
白妃卻篤定地回答,“只要貴妃娘娘應允此事,臣妾定當有絕密的事情作為回報。”
“本宮為何要信你?”
白妃站起身兒,“皇后之所以不放過我,是因為我手中有謝家謀逆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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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往事如今想來,不過是三年,三年,再三年。
第一個三年她家襯萬金,允自做著嬌俏待嫁姑娘。
第二個三年朝野衍生暗湧,她為生存處心積慮,處處為營。
第三個三年刀口舔血,終於難逃宿命糾葛,一身富貴散去,只淪落了個浪跡天涯。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可如今她看來,便是那心動也早淪為一場黃粱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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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恩斷
趁著晚間同進晚膳之時;姜嬈先是隨口讚了幾句雙生帝姬,說是白嫩圓潤,喜歡的緊。
如今她已為人母,心境多少有些不同,打心眼裡;倒也覺得帝姬可愛。
衛瑾淡淡聽著;淺淺應著;有些心不在焉。
姜嬈繞了幾句;就說道產後失調的白妃身上,“太醫令年邁心力不濟;恐不能勝任,經了這幾年;太醫張俊的醫術很是踏實穩妥,臣妾想著不如派給白妃瞧瞧身子,多少能管用些。”
衛瑾回頭,靜靜凝著她,似有不同尋常的意味,但很快便勾起一抹笑意,“朕早有提拔張俊之意,太醫院裡頭盤根錯雜,只有他身家為人清白可靠,是個不錯的人選。”
本是極尋常的話兒。
但姜嬈轉念一思,這後宮裡的每一個角落,哪裡沒有皇上的眼線?
只怕,這其中的苟且,他早就瞭如指掌,只是坐壁觀火,放任自流罷了!
如他這樣心思縝密之人,白妃事出蹊蹺,又怎會無所知覺?
“想甚麼如此專心?朕瞧著你越發瘦了,該多吃些。”衛瑾親自舀了羹湯遞過去,姜嬈便就著他的手吃了起來。
吃完了她只是眨了眨眼,略是撒嬌般地道,“宮人們可見偏心,阿瑾碗裡的要好吃些呢。”
那嬌柔軟軟的樣子,教他忍不住撫了撫她的發頂,倒像是愛撫孩童似的,又捨不得丟開,便無奈地一勺接一勺地喂著。
漸漸的,氣息中曖昧流轉,吃到半飽時,姜嬈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的腿面上,傾著身子一口又一口。
這情形,簡直是寵溺到了極點。
就連進來稟報的宮人也不由地垂下頭去,“回皇上,皇后娘娘殿外求見。”
衛瑾淡淡道,“準了。”
姜嬈也沒在意,仍是窩在他懷中,一手還拈了一顆美人果往嘴裡送。
皇后衣襬從容,款身福禮,“並非臣妾有意打擾姜妹妹,只是往含元殿去了幾回,宮人們皆是說陛下在初棠宮,臣妾實乃有事相稟,才貿然前來,不過正好探一探小皇子,權作盡份心意。姜妹妹可會介意?”
姜嬈笑了,將咬下的半顆果子遞到衛瑾口中,衛瑾也是做戲的高手,吞下去後還不忘在那指尖兒上含了一口。
要多香豔便有多香豔。
皇后巋然不動,仿若未見。
姜嬈這才開口,聲音嬌軟,“若是臣妾說介意,那麼皇后便即刻就走麼?既然不是,又何必多此一問。”
這下,皇后的臉色終於有些異樣。
姜氏…她如此目中無人,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自己到底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她怎敢出言不敬!
“可見姜妹妹素日的功夫都用在侍奉陛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