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你今日如何的也得讓我進去,我就這樣不討你的喜歡,許嵐清你出來,你倒是說我到底哪裡不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許嵐清你出來的,崔鶴,把他給我抓住,我今日非要進去不可了。”‘
在許府,鍾雅琴一直都是端莊的,賢惠的,文氣的,只今日,卻如同潑婦一樣在外頭大吵大叫。
許嵐清沒心一緊,眼底深處是深濃的厭惡。
出了房,走到門口,他一把拉開房門,一雙冷眸對上鍾雅琴黑眸的那刻,是一片死寂的冰冷,生生將鍾雅琴凍僵在那,心碎了一地。
那是如何厭惡的眼色啊,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他的宿仇大恨。
這樣的眸光,冷的鐘雅琴眼淚珠子一下落了下來,委屈,憤怒,痛苦,那裡頭,包含了態度的情緒。
“滾。”
簡單一個字,再沒有太多感情,若是以往他有些覺得對不起鍾雅琴還願意和鍾雅琴虛與委蛇給鍾雅琴幾分顏面,如今,他恨透了她,也恨透了自己。
鍾雅琴眼淚珠子不住落下,聲聲悲慼:“許嵐清,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
當作什麼?
哼!
“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這一句,如同一柄利刃刺穿了鍾雅琴的心肝脾肺,他多日避而不見,她已知對她腹中孩子他並不喜歡,但是她如何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步子幾個踉蹌,要不是丫鬟攔住,她怕早已經跌倒在地上。
“奶奶!”
“放開我。”鍾雅琴淚如雨下,身形不穩,卻倔強的甩開丫鬟攙扶,幾步走到許嵐清面前,那滂沱的淚雨,看在許嵐清嚴重,終於還是有了幾分的歉疚。
其實他也知道,始作俑者從來都不是鍾雅琴,那日的神不知鬼不覺,連鍾雅琴本人都不知道,都是他父親主的這一切。
可是,從一開始鍾雅琴就不該出現在她生命裡,而他也不該答應這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事。
所以他恨鍾雅琴,恨自己,也恨他爹爹,恨命運,甚至恨武墨的母妃,恨武家人,恨全世界。
他幾乎是發了狂,猛然回身一把抽出掛在牆上的長劍,直直往鍾雅琴脖子上抹去。
湄晨和崔鶴都嚇的慘白了臉色,鍾雅琴也斷然沒想到許嵐清會舉劍相向。
那刀子劃過她的衣襟,雖然未傷及她分毫,卻已是嚇的她兩腿發軟,再也沒有底氣和許嵐清歇斯底里的吼叫。
“滾,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從今往後你只管做好你許家奶奶該做的事情,別再想來打擾我,往後但凡靠近我三寸之內,我必取你性命。”
淚如雨下,鍾雅琴的委屈絕了堤,可索性神志尚且清楚,在愛情和性命之間,她原先是無法權衡,可如今又了孩子,她知道許嵐清失了理智,或許真會傷了她,忙忙往後逼退去,湄晨也趕緊的上來抱住了許嵐清的手臂。
“爺,使不得啊。”
“都給我滾!”許嵐清怒火一句,甩開湄晨,力道之大,湄晨踉蹌一番,跌在臺階上,也不知大是疼的還是怕的或者是心傷的,紅著眼眶看著許嵐清,終究什麼也不敢勸了,和鍾雅琴崔鶴兩人,匆匆離開。
許唐宇的書房,許繡憶正在給許唐宇泡茶,湄晨紅著眼眶闖了進來,驚的許繡憶茶水撒了外頭,忙嗔一句:“這跌跌撞撞的是做什麼?”
湄晨抽了抽鼻子,跪了下來:“奶奶你趕緊去看看吧,我們爺他瘋了。”
“什麼。”
許唐宇跳起來,就要往外去,卻被湄晨抱住了大腿。
“大人你不能去,我們爺如今發了狂,大約是不想見到大人,若是大人來硬的,我怕傷了爺也傷了大人,奶奶,或許只有你能靠近我們爺,你趕緊去看看吧。”
許唐宇聞言怔在了那裡,良久扶額痛苦的嘆息一口:“他果然是恨上我了,他怎麼不體恤體恤我的心情。”
許繡憶之前從許家老太爺那大約就聽出了一些鍾雅琴腹中孩子是來的蹊蹺,後來她覺著這種事也不好開口問, 如今看來,果然鍾雅琴那腹中孩子,並非她哥哥心甘情願,而是許唐宇做了手腳的。
如今許唐宇過去,恐怕只是添亂,許繡憶也攔住了他:“我去吧,爹爹,哥哥不至於傷我的。 ”
“哎,湄晨,把你姑奶奶看好了,若是清爺發了瘋,你把他給我死死的按住。”
“是,老爺。姑奶奶,趕緊的,爺一個人在屋子裡,拿著劍,不知道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