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唐宇聽見劍字,臉色慘白了一下,許繡憶也怕事情演變到不可收拾,忙忙和湄晨往許嵐清的書房去。
書房一片寂靜,許繡憶和湄晨不由慌了起來,許繡憶加快了腳步,推門而入的瞬間,一柄長劍不偏不倚的朝著她心口飛來,若不是湄晨眼疾手快徒手格擋開,怕是許繡憶這條性命如今就要交代了。
驚魂未定,她閉上眼大喘一口,同樣驚魂未定的還有湄晨和許嵐清,許嵐清不曾想到進來的會是許繡憶,推門而入瞥見那一抹華貴的女子衣袍,他就以為是鍾雅琴不死心又來了。
如今,他忙忙的從地上起來,走到許繡憶面前:“繡憶,沒傷了你吧。”
湄晨說他發了瘋,許繡憶看神志倒還清楚的,看湄晨手受了點傷,許繡憶對湄晨道:“你去擦藥,這裡有我。”
湄晨點點頭,捂著手離去,許嵐清看著他的背影,痛苦道:“我沒想要傷你們。”
“哥哥,何以如此痛苦?”
“爹對我下了春yao,對鍾雅琴下了迷藥,我神魂顛倒和她一夜……這要我如何對得起墨兒,我怎和墨兒交代。”
“哥哥!”一時不知道從哪裡勸起,委實是她自己心裡也苦的很,說是叫她來勸,倒不如說是把兩個內心同樣苦楚的人送在一起,彼此無法消化自己痛苦的同時,還要分擔對方的痛苦。
“繡憶,墨兒不會愛我了,我發過誓此生只有他一個,我違背了誓言,我去找過她,但是她避而不見,甚至把當日我送她的定親信物也給丟了回來,繡憶,你可知道我的痛。”
許嵐清抱頭坐回到了地上,聲音嘶啞苦楚的不斷重複著武墨的名字。
許繡憶紅了眼圈,她如何能不知他的痛苦,那種失去最心愛的人的痛苦。
抱住了許嵐清的肩膀,許嵐清埋首在她的臂彎,有溫熱的液體滲透她的衣衫,她知道他再苦,她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如同哄著一個孩子,拍著拍著,卻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