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頭,行氣不順,一下得以釋放,所以才會咳血,我給你拿水,你簌簌口我就讓金玉把藥給你拿來。”
“蘇--錦源呢?”
“你怎麼喊自家相公喊的這樣生分,錦源一早上就去保寧堂了,錦源回來了,以前保寧堂的老夥計也都召了回來,原本保寧堂就是錦源坐鎮,錦源走了那蘇錦藝才得以囂張,現在看他怎麼囂張。”
“那我的那些夥計呢?”
“錦源知道他們在你困難時期守護不離,一個也沒有辭退,我們蘇家要養些閒人還是養得起的。”
許繡憶這才安了心,對蘇錦源也是心生感激。
看著外頭天色,她問道:“大嫂,這是什麼時辰了?”
“午時剛過,你躺著,我讓金玉去拿藥。--金玉,金玉!”
喚了幾句,金玉匆匆進來,見許繡憶醒了,喜極而泣:“奶奶,你可醒了。”
蘇李氏拍了她一下:“哭啥,人好好的,去拿藥來。”
“誒!”
金玉出去,蘇李氏又把藥粥給端過來,許繡憶卻搖搖頭:“吃不下,大嫂你先放著吧,我喝了藥過會兒吃。”
蘇李氏溫和一笑,坐下把手上鐲子捋了下來,塞到許繡憶手裡:“這鐲子是到千佛寺開過光的,保平安,我帶著許多年了,現在當作見面禮,提前送給我的這位小侄子。”
許繡憶想笑,可是心裡卻太苦,勉強撤出一個笑容。
“謝謝大嫂。”
“老四家來看過你。”
蘇李氏說到這,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湊到許繡憶耳朵邊上:“老四家早上嘔了,趕緊的來找你大哥給她把脈,追著問是不是喜脈,看樣子,和老四是成事了,真不知道那章臉,老四怎麼啃得下去。那八姑婆著實把我們蘇家坑大了,生辰八字上書的是生辰是庚辰年,八姑婆插科打諢的把母親糊弄過去,這庚辰年生人,如今十八歲,母親是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是庚辰年那一年十八歲。偏生是戶部府上的,我們蘇家白白吃了一頓啞巴虧。”
這啞巴虧是怎麼吃的,許繡憶心裡最是清楚,她可是陪上了三隻大金元寶和一個玉鐲子的。
叫蘇李氏分散了注意力到蘇錦鬱身上,心情也就不再那般壓抑痛苦。
她道:“陸羽兒懷了沒?”
“她都多大歲數了,能懷上個啥丫,你大哥摸了脈不好明說,私底下告訴我,這陸羽兒大約是平素裡貪吃寒食,月葵期間也不知節制,壞了身子,要懷孕那是比登天還難啊。”
“這話還是不要說,就算要說,也不要叫大哥說,讓大哥給母親說,那陸小姐脾氣甚打,人也傲慢,怕記仇大哥。”
蘇李氏忙忙記下,道:“恩,回頭我和你大哥說,對了,晴丫頭學了新曲子,要彈給你聽,我去叫她過來,挺是歡快的一個曲子,你聽著病也能好得快。”
蘇李氏總是適時的讓蘇晴英在許繡憶面前表現表現討許繡憶歡心,她大抵是蘇晴英要個燦爛的未來,都得仰賴許繡憶。
許繡憶打心眼裡也是挺喜歡蘇晴英的,雖然有些刻板和太過規矩,但是人卻很少聰明,什麼東西一點即通。
半盞茶的功夫,蘇晴英和丫鬟抱著古箏過來,坐下給許繡憶彈奏一曲,果然是聽的人心曠神怡的,只是心傷,豈能如此簡單治癒。
那裂開了一條縫的心臟,她會等到慢慢結痂,就像安承少,她會慢慢忘記。
*
保寧堂,蘇錦源迴歸,許多老夥計相繼回來,均是自動自發。
這些老夥計當日被許繡憶打發走之後,許多人心裡其實也後悔,更別說聽到那些投誠留下的夥計說到如今的待遇如何如何的好,更是有心回來卻拉不下臉來。
如今蘇錦源回來了,正是給大家通了一條道兒,再度回到保寧堂。
蘇錦源回來,沒有動許繡憶的夥計,只是稍微編排了一下秩序。
比如被許繡憶升職了的阿福,仍舊被打發了回去當小工。
還有賬房也換成了原來的老夥計,許繡憶的賬房先生屈居其下。
還有幾個人,也做了調動,其餘關大虎等人,原本如今就無事,蘇錦源就減半了他們的月錢,照舊養著。
看著一切都沒變,其實一切都大變。
有人得意,有人神傷,而其中最為傷神的莫過於蘇錦業。
蘇錦源作為嫡長子,以前就甚是不把他放在眼睛裡,如今他重回保寧堂,依舊沒將蘇錦業往眼睛裡放,直接就讓蘇錦業回家,照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