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武墨半夜登門所謂何事。
果然,眾人請安之後,武墨指名道姓要和許繡憶單獨聊聊。
蘇家人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因為武墨是個斷袖,而且許繡憶和武墨之間原本也有些私交,便給兩人讓出了空間。
蘇家大堂,武墨冷冷看著許繡憶,良久,沉沉嘆息一口:“繡憶,你為何不反駁?”
“反駁什麼?”
“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你自己最清楚,你真要我說明白嗎?”
許繡憶腦中,就顯了安承少站在人群中持觀望態度的臉,輕笑一聲:“如果不是錦源的,他敢站出來作證嗎?你覺得錦源是那種接別人綠帽子的人嗎?”
武墨一怔。
“所以,你和蘇錦源。”
“早成好事,回去告訴安承少,那日他問我巷子裡同我擁抱的人是誰,就是錦源。再告訴他,為何我不讓他再半夜翻牆進來,就是怕被他撞見我和錦源在一起。”
“你!”武墨一時被說的失去了理智,只替安承少覺得不值,氣急敗壞的指著許繡憶的鼻子,“你個水性楊花的。”
“王爺罵完了?王爺半夜來找我如果就是為了罵我,那隻管罵,管你罵到夠,左右是我對不起安承少。”
“虧得承少痛苦糾結了幾天,終於願意為你放棄所有,帶你遠走高飛,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好,好,好在他沒有犯傻,不然折了一切白白給別人養了孩子,許繡憶,我瞧不上你。”
許繡憶心在流血,她也是珍惜和武墨的情誼的,可如今看來,大約是要徹底斷了。
既是斷了,那索性斷乾脆。
她態度那般冷漠,道:“我不需要五王爺您瞧得上,我和安承少的事情,五王爺最好不要和外頭說,不然我會以牙還牙,如果你不惜毀掉我哥哥。”
“你……你這是威脅本王?”
“不是威脅,只是王爺心裡明白,我們彼此都有秘密,索性就彼此將秘密鎖死,我想好好和錦源過日子,從今往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同你,同安承少,再無瓜葛,如何?”
“許繡憶,我想不到你居然這麼絕情。你放心,便是為了承少我也不會將你們那段不堪的往事說出去,你叫我噁心,你根本不配曾經擁有承少。”
“哼!”
許繡憶端著最後一分冷漠。
武墨氣急敗壞,罵了她一句“賤人”,甩袖而去。
武墨一走,許繡憶整個跌坐在了椅子上,只覺得四肢百骸裂開似的疼痛。
武墨說安承少願意放棄一切帶她走,但是武墨也說了安承少痛苦糾結了許多天。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那便是飛蛾撲火,義無反顧,就算知道會灼成一片灰燼,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不決。
秦煙說,安承少愛他的生意勝過愛你。
雖然或許有那麼一刻,情感打敗了理智,但是但凡有一日理智迴歸戰勝情感,她會成為他的拖累,她會成為他的包袱,會成為他鬱鬱寡歡的毒瘤,會成為他後悔嫌棄的不堪過往。
好在,他沒有比蘇錦源早邁出那一步,也或許就算她到了生死關頭,他依舊還在糾結痛苦和觀望。
對安承少,用情有多深,傷的就有多深。
武墨是憑什麼來質問她,她冷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
笑著笑著,喉頭一股血腥,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眼前慢慢的有些模糊,關於安承少,關於那些美好的過往,關於那些曾經以為深愛的故事,一併,融在了黑暗之中。
*
“繡憶,好點了嗎?”
再醒來,耳邊是一個溫柔的聲音,蘇李氏坐在床邊,輕輕給她掖被角,外頭天色已經大亮,卻不知是什麼時辰。
“大嫂,我很好。”
許繡憶做了一個夢,一個冗長的夢,夢裡有個男子叫安承少,英俊瀟灑對她又是百般疼愛和溫柔,只是醒過來,整個夢就碎了,碎的連細枝末節都找不見,她想,或許關於安承少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
再深的傷口,都抵不過時間的沖刷,她很好,現在很好,以後也會很好。
蘇李氏起身給她拿了粥過來:“一直溫著,只怕你隨時醒來,趕緊吃上一口吧,你大哥給你配的藥粥,對你和孩子都好,這幾日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許繡憶坐起來,喝了兩口,卻覺得喉頭一陣腥甜,意欲嘔血。
蘇李氏趕緊拿了痰盂,拍她後背。
“你大哥說你是這幾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