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實有些難以相信,畢竟蘇錦源願意出來承認孩子的是他的,必定他和許繡憶已經行過了周公之禮,他以為這孩子是他種的種子。
許繡憶卻頗為無奈的嘆息一口:“那一夜他喝醉了,闖進了房間抱著我。”
感覺到安承少身子一緊,她促狹一笑:“吃醋了?”
安承少只是一把用力抱住她,語氣幾分咬牙切齒:“對,吃醋了,很吃醋。”
不過心情卻格外的好,喜悅就好像是吃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只因為許繡憶說她和蘇錦源從未有過關係,只因為許繡憶說她的孩子是他的。
他承認的大方,許繡憶笑的越發放肆:“先頭還做的那麼大方,如今只是抱了抱就吃醋了。”
“那是因為我在忍。”他繼續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許繡憶噗哧笑出了聲,往他懷中縮了縮,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肢:“若是你和旁的女子那個了,我或許會瘋了。”
他動情的抱緊了她:“所以你知道,我之前有多痛苦。”
“我早早想告訴你的,只是我怕你不相信,那日他喝醉抱著我,錯把我當作他以前的相好的,我掙扎不過正要喊人,他忽然歪了頭顧自己睡著了,第二日起來,他莫名其妙的就以為我們昨日有了肌膚之親,當時不來不及解釋因為他急著走,後來等到要解釋的時候,他已經站出來承認孩子是他的了。 ”
安承少臉上閃過幾分愧疚的顏色,這孩子,本該是他義無反顧的出來承認的,可是他卻考慮到了最後一刻還猶豫不決,在真正下定決心的那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蘇錦源會殺出來。
之後許繡憶又對著人群中的他冷冷笑,又讓武墨轉告了那些話,他真以為……
原來竟是如此,是很荒唐,如她所說的,荒唐的未必會讓人信服,可是他相信,他願意相信,因為這份相信讓他心裡無比的快活。
他動情的俯下身,滑到許繡憶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深情的看著,隔著一個肚皮裡頭的是他安承少的孩子,一個他差點恨上的孩子。
“寶寶,這裡是爹爹。”
他和孩子說話,語氣幾分幼稚。
許繡憶輕笑,笑意暖暖,她起先覺得是天意不讓她告訴安承少關於孩子的事情,如今才知道,從來沒有什麼天意,那不過是湊巧罷了。
如今一切冰釋前嫌,她想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圓滿的人生了,唯獨只差一個長相守。
方才安承少也說了有話要和她說,她於是問道:“你要同我說什麼?”
安承少目光從她小腹上收了回來,他要說的事情的,其實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只是他瞞著她的委實太多,有些事情遲早要讓她知道的,若等以後來個突然叫她反應不過來,倒不如現在早早的和她打了招呼。
“我只是想告訴你,蘇家我勢在必得。”
許繡憶原本柔軟美好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他早早想到會是這樣的,只是他能告訴她的只有這麼多,關於更多的,那是他心底深處的傷,不可觸碰的傷,總有一日他會一一告之。
其實許繡憶早也想到了,當秦煙把錦娘繡莊的賬本偷來給她看,當她親口聽到安承少承認錦娘繡莊就是他的的時候她就知道安承少此番來京的目的,就是蘇家。
對於蘇家,許繡憶算不上有太深厚的感情,只是……
把保寧堂從垂死的邊緣救回來,開設蘇家銀行,開設了保寧堂二部,這些也都是心血,如今安承少這樣毫不遮掩避諱的告訴她,這一切他都要了,雖然給他又有何妨,可是終歸覺得對蘇家又一份虧欠。
至少對蘇錦源,對蘇錦業有一份虧欠。
“繡兒。”
他見她表情如此沉重,生怕失去她一般緊緊摟住了她。
“繡兒,我不願意瞞著你,你也別問我為什麼,我知道蘇家也有你不少的心血,只是對於我來說,蘇家我勢在必得。”
“因為野心?”
“不是。”
“因為財富?”
“不是。”
“為了報復?”
他身子一僵,沉默了。
她,猜對了。
總也覺得他那樣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對於蘇家對於蘇錦源有著一股子滲人的冷酷和仇恨,許繡憶早前若是覺得那是因為他覺得蘇家霸佔了她,那此刻她想,這恨意裡,大約是因為仇恨了。
但是是怎樣的仇恨,他要不惜如此代價?
其實她早早的可以想到,安承少將整個錦娘繡莊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