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能放下的吧。
她到底也想通了。只要能留在司徒翰飛的身邊,哪怕現在還是個丫頭,可是,到底是有盼頭的。不管那肖喜喜是跑了也好,是真的死了也罷,這場葬禮風風光光的一辦,今生今世她都不可能回到司徒翰飛的身邊了。司徒翰飛又是戀舊的人,現在,能在司徒翰飛左右溫柔體貼的人,不就只剩下她了嗎?
所以,當聽見司徒翰飛在召見她的那一刻,她頓時覺得這天也晴了,雲也散了,一切陰霾在這一刻全部都過去了。只要她能好好的照著司徒翰飛的話說,不要摸他的逆鱗,她今後的日子是會越過越好的。
站在屋子前面,小綠站住了腳步,她轉過頭看著那壓都壓不住滿臉喜悅的月白,輕輕的說:“月白姑姑,王爺就在裡面,我就不送你進去了,請吧。”
月白點點頭,她走到了門邊,側過臉,看著小綠揚著眉毛笑了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看,王爺到底離不開我。無論如何,你想爬到我上邊那都是不可能的。離了那個死鬼王妃,王爺又會記得你幾日?”
小綠眯了眯眼睛,對於月白這樣的囂張和對於王妃的不敬,小綠真想揚手打掉她臉上所有的得意。可是,最後她還是隻是笑了笑,又指指屋子說:“月白姑姑,別讓王爺等得太久了。”
月白只是哼了一下鼻子,驕傲的轉過了身子,推門而入,根本就沒有看見小綠嘴角邊浮現出的那一抹讓人心寒的冷笑。
對月白的安排1
屋子裡是極為暗的。四處的窗戶都垂下了帳子,將光線遮得嚴嚴實實,只有偶爾沒有擋嚴的地方,才有幾絲昏黃的光漏了進來。這樣暗的屋子,讓月白一時間的視力沒有適應過來,她站在門口了半天,一直眯著眼睛,好容易才適應了這樣的光線。
屋子裡面又一股極為濃重的藥味,而在那濃濃的藥味下面是掩飾不住的血腥味。月白的心裡不禁一驚,難道是司徒翰飛受傷了嗎?這麼一想,她不禁十分的著急,連忙就輕輕的喚著:“王爺,王爺,您在哪裡?”
她換了幾聲卻也不見人答應,當下就覺得又幾分不安起來。可是又不捨得這樣就離開,於是,就朝著裡間的方向緩緩的走去,很快她就已經站在了裡間的門前,那裡掛著一幅用素紗織的簾子,而在簾子的中間的底部都綴著玉石的方子。
月白抬起了手,想要揭開那簾子,就忽然聽得從裡間傳來了一聲沉沉的聲音:“月白,你進來說話。”
這是司徒翰飛的聲音,就算這聲音十分的沉重,就算這聲音聽起來沒有平日裡的那讓人親和,可是,這就是司徒翰飛的聲音。聽見這樣的呼喚,月白愈發的興奮起來,她甜甜的答應了一聲,伸手就揭開了簾子,走了進去。
這裡間比外間更暗,司徒翰飛躺在床上,靠著高高的枕頭,床邊上垂著帳子,他見著月白進來了,就說:“你就站在門邊說話吧。”
月白聽著司徒翰飛的聲音實在是有氣無力,而且這屋裡的藥味更重,不免有些擔心,她說:“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奴婢還是在您身邊侍候著吧。”
司徒翰飛卻久久沒有開腔,而月白看見這副樣子,也不敢輕舉妄動,怕又被斥責了,就這麼拘謹的站在原地,十分的焦急。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月白看見從那帳子裡伸出了一隻手,那手指纖細,卻膚色蒼白,從那昏暗的帳子後面伸出來,就好像是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一樣。那手輕輕一勾,就將一邊的帳子掛了起來。
對月白的安排2
月白卻不敢抬頭,她總覺得在這密閉的房間裡,竟然有一種沁入骨髓的寒,合著一種察覺不到的風一股一股的鑽進她的面板裡,她的血液裡,她的骨頭裡。而這樣的寒不是別人帶來的,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他忽然笑了笑,勾起了嘴角說:“月白,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你那麼喜歡自己做主了呢?”
月白一聽這話,她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心裡後悔不迭,剛剛在門外的時候,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是王爺說的,不管什麼她都會聽的,絕對不反駁,也絕對沒有自己的意。可是為了什麼,一進了這門,她又馬上變得這個樣子?她也不敢亂說話,只是低低的說:“王爺,求您大慈大悲,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司徒翰飛則就這麼看著她,看著她那烏黑的發,還有在烏黑頭髮中間那條慘白的發線,忽然又問:“月白,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月白一聽這話,心裡就放下了幾分,不管怎麼說,這王爺還是要顧念這麼多年的情分不是嗎?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