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
司徒翰飛還是仰面躺在地上,他只是不想動,可是,司徒翰軒說的一切,他連一個字都沒有漏掉。他慢悠悠的回答:“陛下,這是臣的正妻,臣,知道該怎麼做。”
司徒翰軒聽見這話,雙拳猛得握緊,他甚至有一種衝動,再衝上去揍一頓這個囂張的小子。只是最後,他還是放鬆了自己,飛說得沒錯,喜喜是他的王妃,他理當對她風光下葬。而他呢?他在她的生命裡早就已經沒有指手畫腳的權利了吧。
在他放開她的那個午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權利了吧。
最終,司徒翰軒只是頹然的笑了笑,他轉身緩緩地朝著院子外走去,那不輕不重的話輕飄飄的飛了過來:“我不管你怎麼想,你答應我的事還沒有做完,在那之前,不要死了。”
這就是帝王啊,無論再他心中再珍貴的人兒,到底也比不上那萬里江山。
司徒翰飛轉過頭,看著那棺材前面的排位,露出了一絲微笑。喜喜,也是因為這個,你才最終選擇忘記了帝王嗎?
喜喜,喜喜。
他唇邊的笑容最終化成了一抹無人能猜透的詭異。
司徒翰軒離開了。院子外面一片大驚小怪的嘈雜。這也難怪,司徒翰軒那副樣子雖然比他現在要好些,可是也絕對和威嚴掛不上勾的,那樣狼狽的皇帝,大概從來沒有人見過吧。
而伴隨著外面的嘈雜聲一路朝著府外面湧去的時候,府裡的人也像是潮水一樣的湧進了靈堂。印進所有人眼裡就是這樣的一片狼藉,而在這一片狼藉中,司徒翰飛就如同一個死去的殘片仰面在那地上。
尖叫聲,焦急聲,大呼小叫聲,就一下子充斥了本該靜默的靈堂。
司徒翰飛閉上了眼睛,這樣吵鬧,好煩人啊。
小綠跪在司徒翰飛的身邊,看著一身是傷,一身是血的司徒翰飛,眼淚不停的掉下來,她大聲的喊著:“快請太醫,快去請太醫啊!”
就在這樣的叫喊聲中,司徒翰飛只覺得累得很,沉沉睡去。
要見我?
月白一直被關在那小小的屋子裡,就是她平日住的屋子裡。窗戶被釘死了,門外面也有人把守著,除非她真的能從地上變個地道出來,否則她是隻能呆在這個屋子裡的。
她枯坐在鏡子前面,明媚的陽光從外面照了進來,正好照在了那光亮的鏡子上,折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線落在了牆上。她不知道怎麼的就來了興趣,取下了鏡子,對著那陽光就玩了起來,她看著那光斑因為她手裡的鏡子,從這邊到了那邊,又從那邊到了這邊,唇邊露出天真的笑容。
她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片皇宮裡,她也是這樣同別人玩的。
只是,和她一起玩的這個人是誰呢?她怎麼記不起來了?
月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怎麼想到想不起來以往的事情,就只能這樣不停晃動著鏡子,看著它的光在對面的牆上亂成一片。
忽然,門開啟了。
走進來了一個人。月白抬起眼睛看了看這個人,唇邊浮現出一絲冷笑,她將手中鏡子裡折射的光朝著那個人的眼睛刺過去。果不其然,那個人就偏了偏頭,她冷冷的說:“這是什麼風,將我們王爺面前的大紅人給吹來了。”
小綠只是笑了笑,並不理會月白的冷嘲熱諷,只是淡淡的說:“月白姑姑,王爺差我來,說是要見您,您是去還是不去呢?”
月白一聽這話,手裡面的鏡子咣噹一聲就落在了地上,她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把就抓住了小綠的胳膊,急切的問:“王爺要見我嗎?是嗎?王爺是要見我嗎?”
她因為過於急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那捏住小綠的手實在是太重了,甚至連指甲隔著衣服都掐進了肉裡。小綠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推開了月白的手,然後退到了門外,伸出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月白姑姑,如果要去的話,就請吧。”
月白也忙不得收拾了,只是倒了點頭油,搓在手上,摸了摸髮髻兩邊,又整理了一下衣裙,就出了屋子,跟著小綠去了。
驕傲
司徒翰飛還是住在原本他和肖喜喜的院子裡。雖然月白十分不喜歡這院子,可是此時此刻,卻也不覺得什麼。她甚至是覺得欣喜的,王爺一定是覺得離不開自己,才讓人帶她過來的。
說來也是,她陪著那個男人二十年,他的生活習慣,他的性格脾氣,他的喜好厭惡,沒有一件是她不知道的。對於一個這樣了結,這樣妥帖照顧自己的女人,她想,沒有幾個男人是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