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含笑,卻也是不敢抬頭的,只是說:“王爺,奴婢在您身邊不長不短也有二十年了。”
“原來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嗎?”司徒翰飛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卻不想,這口氣連著他胸口的傷口都疼了起來。
又等了許久,月白始終等不到司徒翰飛的話,不由得心裡萬分的著急,她想了想,仔細的安排了一下語言,才緩緩的開口說:“王爺,奴婢在您的身邊二十年了,您的生活起居,您的習慣嗜好,奴婢都是清楚的。沒有錯,奴婢是不想離開王爺,可是,這不是因為奴婢貪著什麼好日子,而是放心不下啊。”
“放心不下?”
“是啊,王爺,這王府雖然人手眾多,可是,王爺到底是奴婢從小照顧大的,王爺也使喚慣了奴婢,要是換了那些人,粗手笨腳的,只怕侍候不好王爺,還要弄得一肚子氣呢。”月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對月白的安排3
司徒翰飛在昏暗中看著月白,雖然這樣的光想要看清楚一個人的表情實在是不容易,可是,他卻還是清楚的看見了,在月白的臉上竟然有一種十拿九穩的篤定。難道她就真的認為自己是離不開她的嗎?司徒翰飛不想開口,因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經對於月白居然無話可說了。
“奴婢還求王爺留下奴婢吧,哪怕是做什麼粗使的丫頭,也不要讓奴婢離了王爺。”月白說得十分的真誠,一邊說,一邊重重的磕著頭。
“難道,除了你,整個天下就沒有能伺候我的人了嗎?”司徒翰飛忽然苦笑起來:“即便是這樣,我總歸還是能伺候我自己的吧。”
“不,不不,王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的意思是……”月白一時語塞想不出什麼好詞彙,憋了半天終於說:“奴婢是說,除了奴婢只怕再也沒有人對王爺的事如此真心的好了。”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表達,不禁又著急的搖頭:“不不不,王爺,奴婢沒有自大的意思,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不會說話,您不要曲解奴婢啊。”
司徒翰飛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月白,你不要這麼解釋了,越抹越黑。”
聽得司徒翰飛的話,月白也只能閉上了嘴巴,再也不說別的。
“你是真心的對我好,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對我這般的殷勤照顧,這麼多年來,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捂化了。”司徒翰飛嘆了一口氣,隨後語氣一拐:“只是,有些事,月白,你是為你好呢,還是真的為我好呢?”
月白心裡一驚,雖然還沒有意識到具體是什麼事,卻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奴婢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不明白啊……”司徒翰飛微笑:“若是你明白,至少還能說你是知理的人,若是連這都不明白,只怕你是連做了什麼時候都分不清的人了。”
對月白的安排4
“王爺……”月白剛想爭辯就被司徒翰飛打斷了。
“月白,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嗎?不是有人在暗處害你,而是,有你打著為你好的旗子,一直害你。”司徒翰飛撐起了上半身,他渾身上下都是被司徒翰軒打出的傷,這樣的動作彷彿已經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就已經忍不住氣喘吁吁了。
月白的臉上頓時血色褪盡,她難以相信的看著司徒翰飛:“王爺,您,您是說奴婢在害您嗎?王爺,這是哪裡來的混賬話啊!奴婢是寧可自己去死也斷然不會對王爺有半分不好的!”
“你確實不會對我這麼做,可是,你卻會對別人那麼做。”司徒翰飛冷下了臉:“比如,我的王妃。”
月白一下子就僵在了那個地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好一會才用細若遊絲的聲音申辯著:“不,王爺,不是的,奴婢,奴婢只是和王妃不親近,沒有害過王妃。”
“你自然是沒有親手害她,你不過是用了我這把刀而已。”司徒翰飛倒在了床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月白,我真的很怕你。你在我身邊二十年,你甚至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自己。你給我寫的信上明明什麼話都沒有寫,可是,你的措辭,你的句子,你那多一句少一句的話,就會把我帶進你佈置好的圈套裡。”
“王爺……”
“月白,你知道怎麼說話我會起疑心,你知道你怎麼寫信我會憤怒,你甚至知道喜喜做了什麼會讓我恨她。”司徒翰飛那一臉的笑,苦的彷彿隔夜的濃藥,又冷又澀:“月白,我不得不說,比起你的心機來,我實在是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