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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清他的情緒,但氣氛早就僵了,讓人很心慌。我的手在他身上游離,他扯開我又伸過去,好幾次都準確地碰到了重要部位,他很快又甦醒,難免有些懊惱,忍不住低聲呵斥我:“尤暱,別鬧了。”

“我沒鬧啊。”我噘著嘴看他,“你自己想要的啊,你看你都還沒走就不想碰我了。”

他眉頭鎖得很緊,忍不住握緊我的手腕,“這是兩碼事!”

我當然知道以色事他人,色衰而愛弛的道理,但我仍然不免俗地像所有女人一樣,妄圖用身體留住男人,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如果我從第一天開始就用這種溫柔的方法,是不是他就會捨不得我?

我湊過去,一點都不想和他再說道理,他仍然沒什麼表情,闔著雙眼避著我,這讓我覺得屈辱又惱火,忍不住拿腳踢他,“安意,你是不是男人?”

他只拿背向著我,我忍無可忍,理智全失,隨手撈起一個東西就朝他甩去,隨著啪的一聲,他背上立刻起了一道紅印子。

我愣住了,他也猝不及防,渾身一僵,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和我手上拿著的尼龍繩。

他這次是真的火了,“出去!”

“不,這是我房間。”我梗著脖子說。

他也懶得和我廢話,直接掀了被子下床找衣服,我眼疾手快地在他之前把他的衣物全搶過來丟到外間,又擋在門口,我覺得我現在是那個變身了的綠巨人,毫無理智可言,幾乎是吼著說出那句話:“衣服是我給你買的,房子是我的,你想去哪裡?出國,你機票錢哪裡來的?學費呢,生活費呢,讓你聽話有那麼難?這點覺悟都沒……啊!”

我剩下的話被尖叫聲擠了回去,因為安意一聲不吭地走過來迅速將我打橫扛起摔到床上,我預感不對,還未來得及逃脫,就被人揹朝上的狠狠壓住,腿被膝蓋頂開,來不及求饒,就被粗暴的攻入,猶如第一次那樣疼,我差點被擠出眼淚,努力回頭,只看到他陰冷的臉,這讓我有些毛骨悚然,嚇得拼命拿手肘去頂他,卻被輕易化解。

“你給我下去,你弄疼我了!”我幾乎是尖叫著喊出這句話,但他根本不為所動,甚至更粗魯。本來我就沒什麼感覺,他又快又用力,根本不把我當人看。

他一隻手扣在我後頸,一邊動作一邊冷冷地說:“不是你要麼?”說完又是一個貫穿,“你買池衍一晚上不是五萬?我這樣慢慢還你的錢如何?”

我冷汗陣陣,腦袋一團漿糊,隱隱覺得這件事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平衡又被打破,然後思緒飄忽,又在想他為什麼會知道五萬塊的事,然而疼痛讓我覺得呼吸困難,忍不住想,這一次恐怕又要流血,但千萬不能昏過去,要是昏了,他可能就會跑走了。

我不知道忍受了多久,因為心理一直覺得自己在遭受非人的對待,所以全程都無法放鬆,幾乎是從頭疼到了尾。

我被壓在枕頭與枕頭的縫隙裡,他拿開一隻枕頭的時候,我幾乎要窒息了,一腦門子的汗,頭髮全貼在臉上。

他撥開我臉上的頭髮,揩掉我眼瞼上的汗珠,表情仍然很冷清,“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我瞪著他,“禽獸!”

他表情沒變,淡淡道:“沒有出血,如果覺得不舒服再打電話叫醫生來。”

我低頭,確實沒有出血,但他惡作劇地全弄到我肚子上了,我一陣噁心,勃然大怒,伸手就想一巴掌甩過去,卻被他牢牢握住,我第一次發現他這隻握畫筆的手也有這麼大的力氣。

“尤暱,你是真的覺得我欠了你的嗎?”

我一時啞然,眼睜睜地看著他起身下床往浴室去了。

這麼一鬧,倒是完全錯過了飛機。

我卻完全沒有戰勝的喜悅感。

我用他的衣服擦乾了身體,換了衣服出去後又把門鎖緊,同時叮囑傭人連水都不能送。

但我始終沒有他狠心,到第二天就忍不住讓人送食物和水進去,到第二餐的時候傭人送新的進去,出來後端著上一餐的餐盤,裡面的食物和水絲毫未減。

他厲害,我都不捨得斷他糧水,他倒是自己絕食起來了。

就這樣僵持著,他斷糧三天,第三天中午我還在公司開會,管家就打電話來說姑爺暈倒了。

電話是寧寧接的,她又給嶽醫生打了電話,等我開完會出來知道的時候,嶽醫生已經趕過去了。

我這邊剛剛騙完寧寧,嶽醫生就打電話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