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家的時候,安意已經吊上藥水了來。
嶽醫生在臥室外間等我,臉色很不好看,“嚴重脫水,你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裡間有水,是他自己不喝。”
“人家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虐待自己?”
“他有病。”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我看有病的是你!”他低呵,“上一次是女孩子,這一次是自己老公,你是虐待成癮了?你這段時間越發有問題,真的是缺管教!”
我覺得很委屈,“我當然缺了,無父無母的,誰來管教我?”
他一愣,越發生氣,“你還有理由了?”
我垂著頭不想回答。
他轉過頭又開始訓京,“叫你回來是看著她的,出這樣的事情你也不聯絡我們?”
京也委屈的要死,“人家兩夫妻的事我哪裡好插手?”
吵了半天他們兩人才下樓去喝水,我猶豫了一陣,才鼓起勇氣走進臥室。
我好幾天沒有來看他了,那天之後也沒有授意傭人進去打掃衛生換床單,但沒想到他自己換過了。
床頭掛著藥水,他躺在床上,眼睛卻是睜著的,我愣了一下,因為沒想到他已經醒來,那我們剛剛在外頭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他明顯瘦了一圈,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狀態很差,連眼神都很虛弱。他也在望著我,我覺得很難受,不想和他對視,低頭才發現他拔掉了針頭,手背冒著血。
我連忙出去找嶽醫生,他卻不幹了,坐在沙發裡喝著我的花茶一動不動,“這我管不了,他不想活了,我就算把他打暈再注射也沒用。”
看起來是真的不想幫我的忙了。
我敗下陣來,重新返回房間,找來棉籤和膠布幫他止血,好在他沒有再掙扎。
我真的覺得好累,我想我早就輸了,從喜歡上他的那一刻就輸了。我把離婚協議遞到他面前,“簽了字你就走吧。”
他沒有動,望著我的眼神固執又耐性十足。
我只差沒有跪下來求他了,“離婚好嗎?我給你一百萬,足夠你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