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著了,你不就可以吐人玩了麼?”

“你還當真生氣啊?”我幽幽地嘆了口氣,靠坐在他的枕邊,退紅色的寢衣在燈火下雖然有點透明,但髮絲垂下便也都遮住了。

我心平氣和地望他道:“從前我養過一隻秦吉了,黃喙灰羽,我哥說不好看,可我是真心愛它的。飲食起居,無不在意。為了讓它早點開口說話,我還親自給它修舌頭,五天一次。有一回,我多剪了一刀,它卻若無其事,照樣活蹦亂跳的。於是第二天我更放心大膽地又給它修了一次,誰知這次它竟流血而死了……唉,頭一次知道什麼叫追悔莫及,傷心欲絕。我還寫了塊碑給它……”

一言未了,拓跋鋒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恨道:“要是這世上有天理,拔舌地獄裡就該有你。”

“是麼?”我剛張嘴,他便狠狠親過來,重重地咬我的舌頭……我意醉神迷地靠在他身上,要是我和他膝下真能夠有稚子承歡,不也很好嗎?

正在難捨難分之際,帳外忽然傳來居瀾和人壓低嗓子爭執的聲音,拓跋鋒尚不理會,我卻彷彿聽出來人是慕容薄。我不由用力推了他一下,拓跋鋒慢慢鬆開我,淡定地揚聲問道:“帳外何事?”

“稟王爺,勤郡王遣人來說一句不要緊的話。”居瀾平淡地將慕容薄的聲音壓下去。

“什麼話?”拓跋鋒蹙起眉頭。

“城主說綠鵝甚兇猛,夫人若尚未睡下,還望亟去看視一下。”慕容薄回稟道。

哦?我不由精神抖擻,伸手便去取衣服。拓跋鋒亦坐起身來,又好氣又好笑,擰我臉道:“宇文鴻已死勿論,蕭桁來日我自會料理;你如今若把容甯也放在心上,明天我就處置他。”

“你別倒打一耙了,先把我表侄女吐出來了再說吧。”我狠狠瞥了他一眼,原只當你對我一見鍾情,誰料得竟是愛屋及烏!

又或許,你如今心裡未必還有她,但可知,我的自尊心偏是如此不容有失?

“鬧了這一晚上,原來為得是這個!”拓跋鋒恍然,隨即冷笑:“誰在你面前搬弄的是非?”

我不理他,叫起丹朱給我穿戴齊整。

拓跋鋒躺在床上,伸手取過床頭的書翻著,一面道:“快些回來。席上我瞧柏曼碩那妾侍不過如此,高夷簡竟為她顛倒,也真是無聊之極了。”

嗯……女人,誰又高誰一等?男人麼,皆是無聊之極。

作者有話要說:

狐狸,你真是哲學家呀。

第64章 紅蓮之咒

千帳夜雪,肅殺寒風,崗哨的篝火都一陣陣昏暗,居瀾手下的侍衛們甲冑之上都已積有雪花,慕容薄手持火把在帳外恭候有頃,方見王樨衣冠而出。

如此冬夜,士兵尚有所畏,何況南人。風雪撲面,王樨不由便一陣發顫,她眯起眼睛,火炬之下,兩彎秋波瀲灩,越發象一隻狐狸了。她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幽然嘆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慕容薄聽不懂這樣的話,只能對著丹朱拼命使眼色,盼她催促夫人快行。丹朱抿嘴一笑,一邊給狐狸兜上披風,一邊撐開傘,隨著她搖搖擺擺向容甯的行帳走去。

剛到容甯行帳前,慕容薄便聽得一陣器物落地之聲,狐狸輕輕嗤笑了一聲,兩旁侍衛趕緊打起簾來,她昂然直入,室內燈燭煌煌,只見滿地狼藉,容甯淡然坐在靠椅之上。他身前,一纖弱女子穿著侍寢之單薄羅衣,雙手持劍直指他咽喉。

芙蓉帳暖,釵影橫斜,雖然隔著把劍,不知是誰逼迫的誰,但光憑眼前這副旖旎場面,足夠教人遐想萬千了。

區區弱女,怎會是雪城主的對手?慕容薄都不至於看不出容甯懶得把她當一回事,何況是世事洞明的狐狸。她側首望了容甯一眼,似笑非笑。

容甯本有幾分不耐,但見她來了更不自在,他趕緊站起來,正要一把奪過巨闕,誰知那女子聽見身後動靜,竟忘了手中有劍,驚惶轉身,劍鋒一偏正好向容甯的手指劃去,容甯自然往後一退,避了過去。

狐狸卻由此看清了那女子的臉:長眉入鬢,秋水為神,即使今日玉碎珠沉,亦分明可以辨識是幽州故人。

剎那之間,心頭塵埋的往事紛至沓來,她不由悲欣交集,動容道:“……宗姬,宗姬!你一去這麼多年,竟忍心全無訊息?”

那女子怔了一怔,難以置信地望著狐狸的臉,半晌方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聲音卻比帳外飛雪更寒入骨髓:“王樨!”

狐狸不覺異樣,還欲上前拉她,誰知那女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