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比待容甯更深惡痛絕,竟是毫不猶豫一劍刺來。那手勢凌厲和之前幾乎不會拿劍的樣子判若兩人,狐狸大驚,閃避不及。幸虧容甯見狀,攔腰一把將那女子向後一拖,慕容薄也及時應變推了狐狸一把,但縱然如此,那招劍法殊絕,狐狸撫了一把右肩,雪白的掌心裡便滿是血跡,她扶著丹朱搖晃著站起來,嗔怒道:“盧宗姬,當日就算是我錯了,你不也至於要我的命吧!”
盧宗姬此刻神色大變,她身子晃了晃,寶劍啷噹墜地。容甯顧不得她,撿起巨闕便欲看視狐狸。誰知失了他的倚靠,那盧宗姬站也站不住,她頹然倒地,淚如雨下,那幽怨哽咽之態,讓在場之人竟都忘了將她捆起來治罪。
“傷得怎樣?”容甯推開丹朱,將狐狸扶至椅前,解開她的披風,尚欲檢視她傷口。平日裡最怕痛的狐狸,此刻卻一把按住他的手,嗔道:“沒事。”
容甯皺眉瞧著她淺色衣襟上淋漓血跡,哼了一聲道:“無論你有沒有事,明日我總是有事的了。”他轉頭吩咐慕容薄將刀傷藥拿來,命丹朱給她上藥,自己擋在她身前,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罪魁禍首。那女子透過他的身軀,亦彷彿在看著狐狸。
帳頂雪落簌簌,室內燭墮紅淚,在場之人各懷心事,一時無聲。
“你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也因為我叛國當死?”狐狸敷了藥,衣襟都來不及整好,按著傷處就走到罪魁禍首面前,神色慘然,容甯只在雲間山上見過她這副表情。
“王樨,你把我孩兒還給我!”盧宗姬面色慘白,眼中噴火,死死盯著狐狸,她憤然欲站起,容甯卻一把按住她肩頭。
“……什麼孩兒?和誰的孩兒?”狐狸蹙眉俯視盧宗姬,半響方苦笑道:“我們可是十餘年未見了,我究竟做錯什麼了,你們但凡有不如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