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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正巧看見一隻兔子跑過。我趕緊一揚手臂,道:“銳雪,快去。”

鷹應聲而起,盤旋向下俯衝過去,山道那邊,哥哥提著兔子笑嘻嘻地走過來,銳雪也不看人,就往他身上撲,王侍澤又沒穿甲冑呢!我大驚失色,耳邊風聲隆隆,嗓子裡發不出一絲聲音,連眼睛都閉不上,眼睜睜看著他胸前一片血光。

我猛然睜開眼睛,帳篷裡的火盆燒得暖暖的,拓跋鋒剛洗完澡衣服都不曾穿,正眯著眼俯看我。

“這樣不冷麼?”我長長吐了口氣,撐著頭坐起來,心依然跳得厲害。

拓跋鋒微微一笑,一把將我按倒,他身上好熱,卻是沒有什麼酒氣。“幹嘛?”我不悅地皺起眉頭,太重了啊。

“要你。”拓跋鋒也不多廢話,一邊親著我的耳朵,一手過來解衣服。

“不好,”我撐住他胸口,道:“沒心情。”

“會有的。”他按著我的頸側,不容分說地親下來。我扭頭反抗,拓跋鋒卻覺得很好玩,熱吻似焰火一般落下。躲也不是,迎也不是,最後只能勾著他脖頸,憑他所為。

“哎呀,我跟你說,我手臂痛……”頭是暈了,渾身發軟,但我偏不投降。

“如此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藥都白吃了。”拓跋鋒握著我下巴,不許我扭來扭去,卻又當真拉起我右臂來看,燭光之下,我都覺得傷痕淺得看不見,拓跋鋒還是持著我手,從傷痕一直親到手腕。我把頭埋在他胸口,閉上眼睛。在他炙熱的身軀之下,連劍都能融化。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這詩形容男女之事,原來是這般貼切的……

“小樨的聲音真好聽。”粗礪的指腹反覆摩挲著我的唇,我剛皺起眉頭,纏綿的親吻便又落下。一之為甚,再來更要吃不消了,我驟然睜眼,用指尖戳他胸口道:“可以了吧,我累了。”

拓跋鋒替我理了理散落一枕的長髮,又從額頭上親下來。怎麼,今天聽不懂啊。

“你都這把年紀了,這麼做不合適。”我用雙手撐開他。

“什麼?”拓跋鋒忍俊不禁,他一手便轄制住我雙腕。

“沒聽說過?醫書口訣雲:‘血氣方剛,不可連連。三十左右,要像數錢。四十在望,如進佛殿。’象你這樣的,只能夠‘初一、十五’,進殿上香而已呢。”我在枕上瞪著他,我此刻都沒緩過氣來,這老賊倒且是精神。

拓跋鋒絕倒,另一手滑進我衣衫裡,笑道:“不過是個小妖精,竟然妄稱佛殿麼?”

我自覺失言,不由臉都紅了。拓跋鋒卻咬著我耳垂,不依不饒道:“凡是紙上談兵一竅不通的,惟有多加練習才是。”

“你究竟是情不自禁,還是,只為了要個孩子?”我看著他滿面生春,不由便衝口而出。

拓跋鋒起身俯視我,良久又笑道:“你就是見不得我高興吧?”

“知道陽羨書生麼?”我望進他的眼眸中去,在他眼底,我可真是衣衫凌亂,妖嬈不堪。

“誰?”他挑眉。

“一個妖人,能寄居鵝籠,能腹藏萬物。若是他餓了,便吐出美酒佳餚,若是他累了,便吐出臥具行障,最了不起的是,他還能吐出美人相陪。”拓跋鋒的睫毛又蹀躞如蝴蝶一般垂下,我便一口氣說下去,“一日書生陪客人飲宴之後睡了,他的美人卻也吐出個少年來自娛,而那少年腹中,其實又別藏有一個少女,這一出又一出的把客人都看呆了——其實有什麼好驚訝的呢?其它或者做不到,唯獨這種別有懷抱的法術,卻是人人都會的。”

“與我何關?”他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也冷了。

“無關最好。不然,這寓言未免也太毒了——說著我,也說著你了。”我淡淡一笑,拓跋鋒卻面若寒霜,氣得手都抖。但畢竟行營不是王府,他無處可去,怔了須臾,撿過一個枕頭,睡到腳後跟去了。

好,寧可分榻而別居,也不剖白一句心跡!我蒙上被子,憋氣好久,統睡不著。拓跋鋒躺下之後則翻身都不曾。哼,這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呢?我忍不住用腳踹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便往外移一點,再踹一腳又移一點,竟是一絲一毫也不給我碰到。

我翻身坐起,披著被子蠕動到他那頭去,他朝外側身躺著,睫毛也不動。我趴到他肩上,他還是不動。我默不作聲,抓著他肩用力搖晃他身子,天下最了不起的海其騰君,雖然象一塊發得太硬的麵糰似的揉不動,但是隨意揉搓他的資格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嘛。

拓跋鋒一把捉住我的手,睜開眼睛,冷冰冰地道:“幹甚麼?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