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笨舌的,別說不清楚耽誤了工夫。”
蘇睿見齊敏兒覺得自己比齊寶兒能幹,心中大是得意,點了一下頭就跟在後面去了。
文氏見齊敏兒處變不驚,心中雖感驚訝,但此時也沒有心思多想別的,只是捂著腹部,只想努力站起來,到屋裡去。
只是卻哪裡能夠起來——齊敏兒這時已經看到那暗紅色的羊水從她股間漫了出來,心中也是暗驚,這樣的顏色,只怕是連血也混了出來,卻不知到底是何種狀況。
這段時間文氏肚子日漸大了起來,丈夫也不在身邊,心中自然也為丈夫擔憂,地裡雖然有齊永春幫著照看,畢竟仍不放心,再加上有關於齊敏兒的流言,心中一直就鬱鬱不樂,這天看到齊寶兒受了傷,又聽到他把人家打得躺在地上動不了,不禁又氣又急,一下子衝動胎氣,居然提前早產了。
那邊齊寶兒和蘇睿到了齊永春家門口,敲開了門,齊寶兒果然只說自己的娘不舒服,坐在地上,還是蘇睿說得明白,說文氏只怕是要生娃娃了。
開門的僕人聽了,忙進去稟報——這時齊永春卻在地裡,高氏聽了忙打發人去田地找他回來,又命人去請穩婆,再帶了一個丫環一個婆子過來。
齊永春家裡僕人不多,只有一個丫環一個僕婦,再加上一個男僕。男僕去請穩婆了,只好讓齊寶兒自己跑去田裡找齊永春了。
蘇睿隨著高氏等人過來,高氏生得高大,與那僕婦一起抬了文氏進屋,一邊讓那丫環去燒熱水,然後把蘇睿和齊敏兒都趕到屋外頭去。
等到齊永春抱著齊寶兒氣喘吁吁地過來時,穩婆也到了,齊永春進來時正看到小丫環豐玉端著一盆熱水要進去,便攔住了問詳情。豐玉年紀也不大,又急急忙忙地跟了過來,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只只了吩咐在廚下燒水,哪裡知道詳情,把齊永春急得不行,團團轉了半天,又想到文氏這是早產,忙又打發了那僕人去找郎中來。
裡面文氏卻沒發出什麼太淒厲的叫聲,只是在呻吟,但卻聽得外面的人心驚肉跳。看看天色將晚,那僕人卻一直沒回來,齊永春有心自己去吧,又怕離開了又出什麼事來。
蘇睿看看天色也的確是晚了,這時一直守在齊家門口的蘇家的那個僕人,便進來讓他回去,他也只得向齊敏兒道了別,自己回家去了。
齊敏兒也沒空去管他,只是聽著裡面的動靜,卻只聽得裡面穩婆和高氏都不停地喊著“用力”“放鬆”什麼的,心裡也是急得很——古代的生產不比現代,可以剖腹產,這又是早產,實在是太危險了。
又等了一會兒,裡面還沒什麼結果,齊寶兒卻道:“我餓了。”
齊敏兒其實也早已餓了,只是不好意思說,齊寶兒這時說了,齊永春這才想到大家還沒吃呢,忙讓豐玉回家拿幾個饅頭來。
不多時豐玉提著一桶熱饅頭和一碗小菜過來,齊敏兒見了,心想齊家也有這些常備的小菜啊,我還以為天天都是大魚大肉呢!
齊寶兒已經抄起饅頭吃了起來,齊敏兒也不去看他,只是一邊吃著一邊繼續注意屋裡的動靜。
剛吃了半個饅頭,齊永春家的男僕帶著郎中來了——原來這天郎中到鄰村出診去了,等到現在才回來。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不巧的事都湊一塊兒了。
那郎中來了後,齊永春讓他進去看看,結果他說他不是婦科的,讓齊永春只得跺腳罵那男僕沒用,請個郎中也請不好!
齊敏兒在一邊也想——你不是婦科的,你來作什麼?
但是這村子裡就他一個郎中,有總比沒有好,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齊永春罵了那男僕一通,讓他趕緊去縣裡,請個婦科的能手回來。那僕人也是倒黴,揣了兩個饅頭就又上路了。
這時高氏從裡面出來,見有饅頭,便拿了兩個吃。齊永春問她裡面情況如何,她只是搖頭,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齊永春心中焦急,一邊跺足一邊哀聲嘆氣。高氏道:“我們早讓她到我們家來住,她自不肯,怎麼能怪我們!”
齊永春道:“這時候,還說這些個!重要的是大人孩子平安!”
高氏丟下一句:“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鬼門關上走一遭,這有什麼好怨的!”然後便又拿了兩個饅頭,返身進了屋。
齊永春又氣又急,卻拿自家老婆沒有辦法,只得在門外候著。
第四十章 龍鳳呈祥
一邊的齊敏兒心想——在古代生孩子的確是可怕,將來自己希望不要遇上這麼倒黴的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