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笑了起來:“你會捉鳥兒麼?下次我陪你捉些吧。”
齊敏兒笑道:“怎麼你不知,黃鶯是吃蟲子的,不是吃米粒的麼?”
蘇睿道:“喲,這我卻不知,我只當與餵雞一樣呢。”
齊敏兒心想,你家真有錢,餵雞都是用米的。這時再看那兩隻黃鶯,果然跳躍間有些萎靡,便道:“這鳥兒最怕生,你去捉些小蟲來,掰開它的嘴塞進去,不然就餓死了。等時間長了,不怕生了,便好讓它自己吃了。在此之前要用黑布把籠子罩起來,不要去看它,不然也會驚了它,它不敢吃食的。”
蘇睿笑道:“你懂得倒挺多的,我都不知。”
因為蘇睿是個孩子,齊敏兒也不怕他去對質,便道:“是我爹說的。”
蘇睿道:“你會養它,便送給你吧。”
齊敏兒道:“我哪有工夫去捉蟲子,還是你自己養吧。”
蘇睿道:“總是用黑布罩起來,又看不到,有什麼好玩的。”
齊敏兒笑道:“黃鶯是聽它們的聲音的,又不是觀賞的,你養好了,每天唱歌給你聽,豈不是好?再說等它習慣了籠中的生活,便不怕生了,就可以把黑布拿下來了。”
蘇睿一拍掌:“不錯,兩個黃鸝鳴翠柳,我怎麼竟忘了!”
忽地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便對齊敏兒道:“你整日裡也不出家門,是不是也習慣了這如同籠中鳥一樣的生活了,到外面來玩兒多好呀!”
齊敏兒微微皺了皺眉,道:“我不愛鬧,在家裡清靜。”
蘇睿道:“是了,女孩子是和我們男的不一樣。”
這時蘇睿已經擦完了汗,把齊敏兒的手帕掖到懷裡,說:“髒了你的帕子,我帶回去洗了再還你吧。”
齊敏兒道:“我正在洗帕子呢,正好一起洗了,快拿來吧,我又不是你家的人,使喚你家的下人算什麼。”
說著向蘇睿伸出了手,蘇睿偏著頭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也有理,便把帕子拿出來還給她,然後又笑道:“你要是我家的就好了,咱們也可每日都見面了。”
齊敏兒呸了一聲:“誰要去你家當丫環!”
說到這裡,忽地又道:“你家的丫環都比你大好幾歲呢,怎麼不讓你爹給你買兩個年紀差不多的丫環,好陪你玩兒!”
蘇睿撇了撇嘴:“跟她們有什麼好玩的,沒的失了身份。”
齊敏兒一愣,心想這倒也是,那次看那蘇平蘇誠兩個的模樣,也只是跟班而已,蘇睿也沒有與他們一起玩笑什麼的。
這時文氏在裡面聽到二人說話的聲音,初時還道是齊寶兒,後來聽聽不像,便出來看,發現是蘇睿,便道:“官哥兒怎麼來我家了。”
蘇睿笑道:“得了兩隻鳥兒,帶來給敏兒妹妹玩玩。”
文氏笑道:“官哥兒你倒有心了……”說著對齊敏兒道,“你哥哥呢?”
齊敏兒道:“出去了,還沒回呢。”
文氏道:“怎麼都申時了,還不回來。”
蘇睿道:“我剛還看見他,正與劉潤他們幾個頑呢。”
這時便聽見門一響,齊寶兒推門進來,卻是一身的土,臉上也掛彩了,右頰上有一道口子,正流血。
文氏見了一驚,忙上前問是怎麼了,卻又是與孫飛打了一架,齊寶兒倒是漫不在乎,只用袖子擦一把臉上的傷口,還道孫飛和另一個孩子被他打得躺在地上都動不了了,一副我勝利了的自豪樣。
文氏聽了又是一驚——莫不要出什麼事來,便有心要去孫家看看,又舍不下兒子,趕緊去廚下打了水來,讓齊寶兒洗一把臉。齊敏兒去翻了乾淨的白布條出來,準備替齊寶兒在臉上包紮一下,卻見文氏捂著肚子坐倒在地上,一臉的痛苦。
——莫不是動了胎氣?
齊敏兒大吃一驚——沒想到沒有摔跤,沒有劇烈運動,也會衝動胎氣。
忙趕上去看時,蘇睿和齊寶兒兩個早嚇得呆了,兩個人一手一隻胳膊,只是拉著文氏,好像要把她拉起來一樣。
齊敏兒見文氏裙間似有溼漬,心中暗叫不好,忙對齊寶兒道:“你快去大伯家叫人來,咱們抬不動孃的。”
文氏這時也知道不好了,也顧不得再責罵兒子,點著頭道:“便是,寶兒快去你大伯家裡,讓你大伯母來幫忙!”
雖然文氏與高氏不睦,但是也談不上有仇,這時自然也只有讓高氏來幫忙了。
齊寶兒應了一聲,忙掉頭去了。齊敏兒對蘇睿道:“你跟著過去看看,我哥哥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