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節不保,還請交出攝政王,末將便帶兵退出城去。”
“這麼看來,便只有一戰了。”楚慈揚頭一笑,將玉璽拋給宋文傾,大聲說道:“穆將軍,你受邰正源蠱惑,意圖奪位,真當我不知曉?今日既然你不怕死,我便也讓你知曉知曉,這北瑤的江山,不管經轉多少人手,它的主子卻也只能姓宋!”
宋文傾甚至來不及阻止,楚慈便飛身落於馬背之上。
城外大軍包圍,城門禁軍死守。江湖人士如河分嶺,一場混戰毫無懸念。
十餘年不曾見那貌美前盟主,楚慈與之交手,卻是令對方詫異。
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卻是一流高手。這樣的人,也難怪能廢了邰正源右手。
宋文傾正欲提劍上陣,霍則卻是上前阻止,“攝政王,太后已戰,您不可再戰。你二人需有一人鎮守城門。”
道理都懂,可這場莫名其妙的混戰卻讓宋文傾深感不安。
為什麼江湖人士突然而來?為什麼穆言會如此輕易便造反?他不相信當初能被楚慈威脅的穆言今日能反了楚慈!
到底是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宋文傾想不明白,轉身便揪了霍則領子,“你告訴我,前些日子到底發生過什麼?那夜在山上遇著邰正源之後,她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我要你事無鉅細一一道來,不得有一絲紕漏!”
霍則被宋文傾怒瞪的眸子給驚著了,想了想,這才說道:“那夜太后回宮之後,便只見了王爺。王爺走後,太后召了池顧談話。”
“池顧?”宋文傾低喃,心中隱有懼意,“池顧!快,快將池顧給我尋來!”
答案呼之欲出,他卻不願相信。那件事,池顧不可能會知曉的!絕不可能知曉!所以,定是他多想了!
宋文傾心中慌亂,下方卻是聲聲慘叫不斷。
穆誠不知何時加入了混戰,與楚慈聯手,竟是將那前盟主逼得節節敗退。最後一招雙劍相合,一劍劃破了前盟主的脖子,簡單粗暴的解決一個強大對手。
喬家劍法,楚慈如今已是練得爐火純青。此時與穆誠配合,自是令敵手難以攻破。
江湖中人節節敗退,穆言帶著大軍亦是且戰且退。楚慈帶著禁軍以少勝多,這一場仗打得尤其詭異。
就在穆言帶兵撤退之時,一黑衣人突然衝出,左手揮劍朝穆誠而來,就似要將這壞事之人一劍斬殺。
楚慈早有防備,在那人衝來之時暗器打出,將那人生生逼退。
“縮頭烏龜,你總算肯現身了!”穆誠一記冷笑,舉劍指向邰正源,“今日便讓你有來無回!”
邰正源一記冷笑,沒有一句廢話,主動出擊。
城樓之上,宋文傾看著與穆誠二人糾纏的邰正源,心中越發惶恐。正待不顧一切衝下去,池顧卻在此時到來。
慌忙之中,宋文傾揪著池顧領子,急聲相問,“那夜小慈與你說了什麼?”
本以為躲過去的池顧,此刻只覺額頭冷汗不止。宋文傾無心與他耽擱,將人往旁一丟,長劍直指池顧眉心,“你說是不說?”
“攝政王!”池顧變色說道:“太后問奴才當年山上之事,奴才便將知曉的都說了。”
當年山上之事?當年之事?
宋文傾只覺得腦子發暈,“你知道什麼?”
“當年先皇早有防備,出征之時,便以自身為餌,活捉了邰正源親信。那夜太后為何小產,又是與誰過了一夜,先皇已是問清。”
言下之意,楚慈如今已經知曉了那晚到底是誰!
難怪!難怪楚慈會突然問為何不嫌棄她?難怪她會突然那般失控,主動與穆誠交歡。難怪她會說那些奇怪的話,甚至將玉璽交於他!
她定是恨他了!定是恨死他了!
宋文傾握劍的手止不住的發顫,方才還一心想要衝去殺了邰正源,此時卻是連面對楚慈的勇氣都沒有。
亦在此時,邰正源撒出毒粉,逼得穆誠險避。就在這關頭,邰正源將劍直指穆誠心臟。
煙消雲散 :三嫁情盡欲斷魂 0522:大結局
穆誠險險避開毒粉,卻是避不開邰正源這凌厲的一劍。當長劍刺入身體之時,預想之中的痛苦卻未到來。
一瞬間的恍惚,這才發現,楚慈硬生生受了那一劍,與此同時,手中長劍穿透邰正源心臟。
世界在此時突然安靜,震天的喊殺似在此時化作無聲的幻影。
穆誠眼睜睜看著楚慈右手握劍刺穿邰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