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和楚慈的瘋狂,穆誠沒有悔意。可一想到自已失控害她受了牽連,便也愧疚。當下按楚慈交待,去尋穆言。
“小熊貓。”大年初一,楚慈帶著薛彥彤和宋文旭前往祈天寺上香。坐在後院,看著落梅,楚慈說道:“你已9歲了,許多事,你亦有自已的見解了。”
宋文旭點頭,笑道,“可我喜歡聽孃親那些見解。也喜歡攝政王的解析。”
“人要有自已的主見。取長補短方成大道。”楚慈將宋文旭輕擁入懷,“再過些日子穆將軍便回京覆命,慶功宴上表現的好,孃親大大表揚。”
“必不會讓孃親失望。”調皮一笑,卻又忽而一本正經說道:“少年天子,也非人人能為。”
“當真厚臉皮!”薛彥彤在他額頭一點,好笑說道:“就你最聰慧!”
“那是自然!”宋文旭得意說道:“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這一夜,幾人留宿寺中。
夜裡,楚慈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兒,手拿佛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楚慈覺得那老頭兒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裡見過?可是細細一想,卻又著實沒有印象。
“你就是楚慈了?”那老頭兒看著楚慈掐指發問,卻又自言自語道,“罪過啊罪過。老夫這是做的什麼孽喲。”
楚慈覺得好笑,問道,“你做什麼孽了?”
“我?”老頭兒輕嘆口氣,說道:“你這是成心尋死了?老夫算出你大限將至,本不該插手人間之世,可你始終是老夫尋來的,這一世沒過舒坦日子,盡給他折騰了,老夫也當負責才是。”
腦中一個雕像閃過,楚慈瞪眼問道:“你便是大殿中供奉的那個老神仙?”
“啊?”老頭兒想了想,點頭說道:“興許是的吧?之前露過一次臉,許是被他們供奉了。”見楚慈面色不佳,接著說道:“果兒他們都喚我許夫子。”
“所以我來這鬼地方,是你做的好事?”
感覺到楚慈的憤怒,許夫人尷尬一笑,“那什麼,還不是因為那小子執念太深,這才將你帶來渡他的劫。誰承想,你沒渡成他,反倒受他所累。此事是我處理不當,讓你平白受了這般多的苦。只是你的肉身已經不在了,你要回去也是無法。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要渡劫之後重來一世?還是隨我去仙界修煉成神?”
重生還是成神?這是老神仙給楚慈的賠禮。
楚慈一瞬不瞬的盯著許夫子,直將他給瞧得背脊發涼。
“我有一個條件。”楚慈緩緩說道。
“小慈,天亮了。”
薛彥彤在楚慈耳旁輕輕的喊著,將夢中之人喚醒。
睜眼,看著眼前之人,楚慈勾唇一笑,“嗯,天亮了。”
收拾妥當,離開祈天寺前,楚慈特意去大殿瞧了那神像。
越瞧,嘴角弧度便是越大。薛彥彤在一旁瞧的莫名,小聲問道:“小慈,你怎麼了?”
“沒什麼。”楚慈報之一笑,“只是覺得這神像有些眼熟罷了。”
薛彥彤狐疑的看了神像一眼,又偷眼打量楚慈。見楚慈再無奇怪神色,便也沒再多問。
穆言進京,乃抵禦外敵有功,進京封賞。隨行大軍停在城外山上,駐地紮營。
慶功宴上,穆言多喝幾杯,也不知怎的便與宋文傾起了衝突。回去之後,穆言得罪宋文傾,險些被宋文傾砍頭之事不知怎的竟是一夜傳開。
穆言從軍多年,自是受將士愛戴,如今卻被宋文傾如此折辱,就算穆言能吞下這口惡氣,手下將士也忍不下這口氣!
穆言惱怒回營地之時,前武林盟主帶著江湖人士在京中興風作浪。
前有大軍心生不滿,後有江湖中人在城中鬧事。沈務帶來禁軍鎮壓,換來的卻是前所未有的暴亂。
江湖人士被大軍和禁軍夾在中間,本當被一舉殲滅。可是,在緊要關頭,穆言手下將士卻是突然策反,最後連穆言也是倒戈,與江湖人士共同對抗禁軍。
楚慈換上戎裝,長劍在手,冷冷看向城下策反一眾。
穆言面色不佳看向城牆之人,揚聲喊道,“末將得了訊息,攝政王覬覦皇位,意圖謀反,更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心。為防北瑤落入歹人之手,還請太后下指捉拿攝政王,以保北瑤江山穩固。”
“若我說不呢?”城門之上,楚慈把玩著玉璽,看著下方越聚越多之人。
穆言眉頭一蹙,又道,“若太后庇護狼子野心之輩,便有奪位之嫌。若太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