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了造反一眾。當斬者斬,牽連者或打入奴籍,若流放北寒之地。
太子一黨落敗,宋文傾自然也是不能放過的。可是,就在這時,宋文傾展示出了他非凡的本事。
好不容易清洗乾淨的朝堂,卻突然冒出一股五皇子之勢。將五皇子救駕功績以折相呈,就連穆言和東明修亦受到了追捧。
看著桌上摺子,高順帝忽而一笑,“朕早便說過,他就是那盤旋在暗處的蛇!”
哪怕楚慈不承認,卻也改變不了她竭力相護宋文傾的事實。而宋文傾哪怕是難以抉擇,卻也否認不了他為楚慈還債的舉動。
高順帝沉默許久,池顧終是接道,“不管如何說,五皇子放不下皇位,楚妃放不下的也在皇上手中。”
“可不是麼。”嘲諷一笑,高順帝抬筆一揮,平靜說道:“便看看這北瑤的江山,到底在誰的算計之中!”
穆言與東明修背叛在前,本當一併受罰。可宋文傾一計使出,這二人便又成了功臣,重握兵權。
數十道聖旨寫成,除卻行賞之外,便是賜婚。
穆言終是如願所償,得了聖旨八抬大轎將心上人迎娶過門。東明修再得兵權,做回那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將軍上陣殺敵。
離京那一日,東明修與宋文傾說道:“你贏了,贏在雕蟲小技。不可否認,只有在軍中我才是活著的。可你為了替她還債,卻將彼此逼向了絕路,也委實可笑。”
宋文傾目光看向遠處竹林,冷然說道:“我不欠你,她也不欠你了。往後如何,誰也預測不得。你不該活在這些算計之中,還是去你該去的戰場,活出你的人生。”
東明修緘默不語,目光卻是頻頻看向城門的方向。
“她不會來的,你不必等她了。她如今的心思,當是都在父皇身上吧。”苦澀一笑,宋文傾難得在東明修面前表現出他的失落,“或許,我一開始便是錯了。”
並非不該執著於皇位,是不該在執著的時候一次次騙她。
“呵。”東明修這一笑也不知是嘲諷還是冷笑。翻身上馬,與宋文傾說道:“煩請五皇子替我帶句話,綺琴也撐不過多少日子了,看在當初還算有些恩情的份上,能否給綺琴一個痛快?”
當南易將話帶給楚慈時,楚慈正在給高順帝熬藥。
爐子裡炭火甚旺,藥汁在罐中‘咕嚕咕嚕’冒著泡,苦澀的藥味在簷下散開。
楚慈輕輕的扇著火,目光不移說道:“給她停藥罷。”
停藥,是斷了白綺琴續命之物,卻也是不再折磨那人。
當形銷骨立之人費力的朝上空伸出手,嘴角含笑道出一句‘黎睿,你終於來了’含笑而終之時,心事重重的穆誠正執杯而飲,好似如何也想不明白楚慈為何不借著這機會離開?
冬日寒冷,烈酒入喉,體內就似被烈酒所燃,一股莫名的熱意自腹間升起。
好像有什麼不對,又好像沒什麼不對。當楚慈取下幕離款款而來之時,穆誠忙丟下手中的酒,急步迎上,“楚慈,你終於來了!”
一早便收到信件,邀他畫舫相見,有事相商。有過許多不好的想法,可當他聽到楚慈一句‘待時機成熟便離開’之時,歡喜得似個得了糖人兒的孩子。
“楚慈,你終於想明白了。”
或許是飲酒過甚,或許是過於歡喜。當軟香入懷,他再也控制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懷中之人身子微僵,卻是片刻之後順從迎上。口舌相纏,衣衫漸退,在這燃了炭火的畫舫之中,春風氾濫,旖旎動情……
楚慈抱著小熊貓坐在高順帝床前,輕聲說道:“皇上,小熊貓還沒取名字呢。”
高順帝看了一眼她懷中咿呀有聲的奶娃娃,若有所指:“宋文旭。”
“宋文旭?”楚慈看向高順帝,在他微勾嘴角之時,含笑說道:“旭日東昇,寓意甚好。”
一顆冉冉升起的小太陽,旁的一切不都被摒棄在外了麼?
楚慈笑得越發溫和,將小熊貓往前送了送,“皇上不抱抱麼?奶娃娃很軟,抱在懷裡很是讓人憐惜。”
從未抱過這般小的娃娃,當楚慈將奶娃送來之時,高順帝有些手足無措。
“皇上莫怕,他不重,也不會摔著的。”楚慈好笑的看著高順帝。想來,小熊貓是眾多皇子之中,唯一一個在襁褓之中被他抱過的吧?
當那小小軟軟的娃娃抱在懷中之時,高順帝心中道不出是何感覺。
似新奇,似惱怒。新奇於這麼小的身子竟是有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