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楚慈有力的臂膀之間,薛彥彤哭得用力,卻也哭得盡興。
小熊貓被薛彥彤的哭聲給嚇著了,嘴一張,便也跟著哭了起來。小福子忙將小熊貓送到二人之間,楚慈一手摟著薛彥彤,一手摸著小熊貓稚嫩的面容,“我們都沒事,真好。”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514:永遠不要告訴她真相
高順帝這一昏倒,竟是三日未醒。
太子造反,死於暴亂。方、李兩家聯手弒君,自當株連九族。可高順帝未醒,相關人等自是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寢宮外,沈務求見。正給高順帝上藥的楚慈點頭召見,來人恭敬行禮,“稟娘娘,岑千戶求見。”
給高順帝裹著手臂,楚慈沉聲道,“宣!”
岑子悠一入殿內,先是行禮請安,再道,“娘娘,良公子領江湖人士救駕有功,有功之士,當如何安排?”
“暫且安頓在京中,待皇上醒後再行封賞。”起身,迎上岑子悠目光,楚慈虛扶道,“岑大人不必多禮,岑大人救駕有功,我不過是宮中妃嬪,如何能受此大禮!”
“娘娘過謙了。”岑子悠清亮的眸子看向楚慈,眸中光芒毫不掩飾,“若非娘娘有先見之明,提前請良公子做了安排,如何能破太子逼宮之舉?若非成懷帶兵埋伏城中,數萬大軍如何能成那甕中之鱉?”
這丫頭總能給人驚喜!
岑子悠再次遺憾,她心中再無位置給旁人立足。宋文傾佔據了她的所有愛恨,旁人是如何也擠不開那人,亦是無法在她心中留下痕跡。
“岑大人說笑了。”楚慈淺淺一笑,回頭看向床上未醒之人,“皇上三日未醒,我心甚憂。御醫束手無策,不知岑大人可否相看一二?”
岑子悠起身欲上前,一人卻似鬼魅一般擋在床前。看向那人,楚慈無奈說道:“霍則,你還不信我?若我要害皇上,又為何要救他?”
可你所作所為,並不似說的那般乾淨!
霍則冰冷的目光看向楚慈,楚慈又是一嘆,“岑大人醫術過人,何不讓他試試?有你守著,我們還能殺了皇上不成?”
楚慈之言有理,霍則便也退步。岑子悠上前診脈,眉頭時裹時舒,最後退開說道:“皇上傷重失血,且傷了肺腑,又因趕路不曾好生養傷,這才虧了身子。想來好生調理些日子,不日便醒。只是醒了之後還需修身養性,切莫再受勞累。”
霍則細細品著岑子悠之言,確定無旁意,這才放岑子悠離去。
楚慈坐回床前,看著床上面無血色之人,眸中是一抹無人可查的笑意。
掀了被子,當她緩緩拆著腰腹之布時,睫毛微閃。
高順帝醒來,已是第七日。
第一眼,便瞧見了趴在床邊睡著的人。只不過一個轉首的動作,床邊的人便睜了眼。
面色有些灰暗,眼簾下方亦是布著厚重的青色。當對上他眸光之時,她稍顯迷糊的眸子瞬亮,“皇上,你醒了!”
她的驚喜溢於言表,那滿眼的歡喜令高順帝有些恍惚。
好似一切都回到了避暑之前,她在御書房相伴的那些日子。
那些日子,是他這輩子過得最愜意,卻也最不想深陷的日子。
“皇上,您總算是醒了。”池顧歡喜得涕淚縱橫,跪倒在龍床前,哭聲說道:“奴才,奴才真是歡喜得很。”
“你……”高順帝目光始終鎖著楚慈,開口說話,卻是喉嚨乾澀,難道一句全話。
楚慈忙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扶著高順帝靠在肩頭,喂著他將一杯水緩緩飲盡。
“皇上睡了整整七日,可真是嚇著我了。”楚慈在他耳旁輕聲說道:“好在皇上受上天庇護,過了這一劫。”
飲了水,喉嚨舒服了許多。高順帝側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二人呼吸交纏之下,他問道:“朕當拿你如何是好?”
楚慈一笑傾城,眸光瀲灩,“只願能伴著皇上,受皇上一世庇護。”
直到楚慈離了寢宮,高順帝這才回過神來。閉目想了許久,將霍則叫到跟前,“務必尋到邰正源下落。”
霍則點頭去安排,高順帝又將池顧喚到跟前,低聲說道:“不要告訴她,永遠不要告訴她真相。”
楚慈,就這樣吧!你予我虛情,我亦予你假意。既然你能給我想要的,你想要的,我又何必吝嗇。
池顧惶恐看向高順帝,卻在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點了頭,“奴才明白了。”
高順帝一醒,自是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