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讓人不能丟開,也惱怒於楚慈擅自作主,竟讓他一國之君抱這種小東西。
“皇上你看,文旭笑了。”楚慈靠在高順帝身旁,笑著說道:“文旭認得父皇呢,瞧瞧,盯著父皇便不轉眼了。”
一種奇怪的感情在高順帝心中散開,從未有過的柔軟,在他不肯承認,又不能壓抑的情況下產生。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515:都是自私的人吶
小娃娃餓的快,這才沒呆多久,便是餓的哭了。楚慈抱著孩子離去,高順帝躺回床上若有所思。
霍則無聲而來,跪於床前,輕聲說道:“稟皇上,一切順利。”
轉眼,看向不負所望之人,高順帝勾唇一笑,“好極。”
楚慈,陪著我吧,你便這般陪著我吧。你要的,我給你。我要的,你也不能再耍手段。
高順帝又回到了有楚慈相伴的日子。每日是她親手熬藥,有她相伴左右。那小小軟軟的宋文旭亦是時常出現在他眼前。
當楚慈入宮的第二個年頭,薛彥彤母憑子貴,為有史以來第一人,直接從答應封為皇貴妃。高順帝更是在大年夜宣佈桃開之季立楚慈為後。
哪怕是倉促準備,封后大典卻是沒有一絲紕漏。
頭戴赤金鳳冠,身披明黃鳳袍。當高順帝領著楚慈受百官朝賀之時,四面八方鳥雀爭鳴,竟是難得一見的百鳥朝鳳。
楚慈救駕,有目共睹。百鳥朝鳳,卻為罕見。
宋文傾立於下方,有一瞬間的恍惚。
那一日,兩個人的婚禮,沒有旁人的祝福,卻有百鳥為證。那時他以為,那是他得以謀位的好兆頭,不承想,她是為後,卻非他之後。
就似那時,他娶妻,五皇妃卻不是她。
造化何止是弄人?分明就是將人寸寸碾碎!
是夜,燭火昏暗,佳人在前。高順帝看著床邊坐著的人,卻無半分慾念。
按理說,他當將她狠狠壓在身下,讓她明白,她的虛情,也當付出代價。可是傷愈的身子卻是不爭氣,好似那一場重創,奪光了他的精力,讓他除了朝政便再無多的精力應付女人。
當他疲乏入睡之時,楚慈自個兒動手脫了鳳袍,嘴角是一閃即逝的動人弧度。
“皇上傷重失血,且傷了肺腑,又因趕路不曾好生養傷,這才虧了身子。想來好生調理些日子,不日便醒。只是醒了之後還需修身養性,切莫再受勞累。”
岑子悠的話猶如在耳,楚慈勾著嘴角上床,心道:岑子悠,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高順帝的傷看似好了,可他自個兒卻清楚的很,他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多少日子了。
虧損最重的,不是那一場場的刺殺,而是盤踞在體內的毒來勢洶洶。
那一年出征所中之毒,終是壓制不住,讓他承受不得。
身子每況愈下,夜裡頻頻驚醒,再難入眠。輕微響動令身旁的人支起了身子,一如既往的給他按揉著抽疼的眉心。
“皇上,你恨我不恨?”這一夜,楚慈就似突然想開了一般,輕聲問道:“哪怕我否認,卻也抹不去我威脅穆將軍和王爺派人刺殺皇上的事實。若非我如此安排,皇上自然少受勞累,也不會令身子如此虧損。”
高順帝握著她相揉的手,低沉的聲音並無惱意,“你恨我不恨?我讓霍則給穆誠下藥,如今白綺安有孕在身,我壞你計劃,阻你報仇,你恨是不恨?”
“自是恨的。”楚慈點頭,輕聲一嘆,“是我背叛在前,皇上斷我退路,也是理所應當。”
“我也是恨的。”高順帝忽而一笑,睜眼看向深思之人,“可我將你牽入陰謀在前,算計在後,你恨我,也是應該的。你若不恨我,便不是楚慈了。”
相視一眼,楚慈搖頭一笑,“皇上,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很奇怪嗎?”
“奇怪?”高順帝起身靠著床頭,將她拉進懷中,好聽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沒什麼奇怪的,互給互足,滿足彼此所需。至少你許過要我含笑九泉,我自也當給你安逸日子。”
這就是聰明人的選擇。
鬥,是為除去敵手。可若鬥個兩敗俱傷,讓旁人撿了便宜,倒不如換個法子好生過日子,安逸得個想要的生活。
楚慈一笑,點頭說道:“皇上可莫食言。”
宋文傾勢如破竹,在朝中瞬得擁戴。更連刑部也對他馬首是瞻,委實令人詫異。
看似乾淨的朝堂,如今卻在高順帝和宋文傾之間有著微妙的平衡,高順帝甚至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