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時候不下山,楚月澤也得按吩咐先辦正事再尋她。
見她扯了雞腿便啃,岑子悠嘖了一聲,“你怎的這麼能吃?比我吃的還多!”
“你少吃點總是好的。”看了他一眼,楚慈說道:“你現在的身體只會橫向發展,你那一身銅皮鐵骨的,橫向發展可惜了。所以,你少吃些,讓我這個還要豎向發展的人多多補充營養。”
簡直是不要臉的道理!
搖頭失笑,將她嘴角的油漬抹去,寵溺而無奈的說道:“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他這一臉的寵溺,楚慈卻是當了空氣。看的多了,自然就沒啥情緒了。
二人在山上呆了五日,期間岑子悠負責去下毒,楚慈負責記錄山上陷阱。
第五日凌晨之時,岑子悠下了最後一次毒,二人便下山歸隊。
前鋒這幾日以檢查左右之山為假象矇蔽山匪,按計劃,第五日便檢查到山匪腳下。
楚慈二人歸隊,楚月澤立馬通知幾位百夫長搜山。
千人隊伍手持兵器而上,山上埋伏之人就等著前鋒落入陷阱,來個痛打落水狗。
可是,前鋒尚未走入陷阱之中,埋伏的山匪便是發起了狂,竟是赤紅了眼,揮刀砍向同夥。
咆哮聲,慘叫聲于山間久久不斷。楚慈拿出地圖,帶著人拆陷阱,緩緩向上而行。
朝陽升起那一刻,便是屠殺的開始。夕陽落下之時,慘叫還在繼續。
當楚慈帶著人上了山,便瞧著滿地的屍體,斷手斷腳到處都是。
楚月澤帶著人清理屍體,楚慈與岑子悠往幾位當家的院落而去。
這些小嘍囉沒有功夫必然發狂自相殘殺,可那幾個當家的功夫高,瞧著異狀怕是做了應對。
過於安靜的院子,因著一地屍體而顯得極端詭異。寒冷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似一股股陰風吹得人四肢發寒。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69:我能給你天下
握緊了手中的鞭柄,楚慈只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楚慈手中的長鞭忽而一甩,‘啪’的一聲破空之響,給這詭異的安靜添上一抹凌厲之感。
岑子悠似也發現了此處有所不同,亦步亦趨跟在楚慈身後。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手中軟劍注滿內力,嚴肅的神情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
就在二人進了大廳之時,原本大開的門忽然關上。沉重的木門‘啪’的一聲合上,氣氛異常沉重詭異,就似二人觸碰了某項禁忌,若了神怒。
“小丫頭,這次聽我的。”
靠背而立,岑子悠手中長劍發生‘嗡嗡’聲響,就似飢餓的野獸正在等待獵物一般。
楚慈將長鞭一甩,不遠處的圓凳便被帶著飛起,狠狠的砸向了圓柱,同時將飛來的暗器擋下。
“岑子悠。”楚慈平靜的說道:“我好像知道這次來的是誰了。”
又是一道暗器打來,長鞭卷著的凳子再次飛出。看著那凳子上的暗器,楚慈冷冷一笑,“我覺得吧,他那‘笑面狐狸’的名號當給你。”
“我哪兒像狐狸了?”岑子悠揮著軟劍,內力形成一道漩渦,將箭羽生生斬去。
“你比他更狡猾啊。”機關一開,箭羽不斷。楚慈指著屋頂問道:“上去?”
“當然!我可不想站這兒當刺豬!”
岑子悠調侃之餘,楚慈捲來木桌,擋了左右兩方流箭飛身而起;在他連續揮掌將屋頂打出兩個大洞之時,二人飛身而上。
二人剛上屋頂便見一白衣人飛身離去,一黑衣人卻是面上帶著笑意,看著如此輕易便離了陷阱的二人。
岑子悠上下打量著那人,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真難看!”
“……”
楚慈視線追著那白衣人而去,在岑子悠與笑面狐狸梁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時,眯眼追了過去。
山院之處,兵戎相見;那白衣人似有意避著戰場一般,欲引著她往後山而行。
楚慈面色微沉,冷聲說道:“邰正源,你給我站住!”
楚慈之喊,那人立於屋脊之上,卻不轉身。
看著那背影,看著那以前總是一絲不苟以冠高束,如今卻是隨意用髮帶一綁,被風吹得飄乎不止的長髮,楚慈微啞了聲音問道:“幾時來的?”
楚慈之問,他只是一聲輕嘆。那聲音輕淺到隨風而散,卻令人聞之心中一緊。
遠處傳來的兵戎相擊之音伴著廝殺慘叫,越發襯得他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