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無情。
“是你拖住了王爺?”他不答,楚慈卻不會閉嘴不問。手中長鞭落於瓦礫之上,就似一條冬眠的金蛇誤出了山洞,冷的只能在此稍作休息。
“小慈,你所立之功已夠換取宋文傾的大好前途。你為何不就此打住?”
終於,那人轉了身。
昔日淡漠的容顏,此時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與孤獨。那淡漠孤傲的神情,被一種所謂的哀傷而侵染。好似一塊溫潤的玉,被丟進了寒冷的河中,浸的渾身冰冷,毫無溫度。
微緊了唇,楚慈壓著心中的異樣情緒問道:“我若就此打住,豈不是等著宋文之一眾將刀架到我脖子上?”
“他與我合作,他答應不對你動手。”邰正源語速微快的說道:“小慈,你信我。”
“那小伍呢?”
她一句反問,惹來他低頭悶笑。看著他肩頭抖動的模樣,楚慈便覺得心中說不出的厭惡。
這個男人,與以前的宋文傾一樣,她從來就沒看透過!
“到此時你還在想著他。你可知道,他有多少事瞞著你?我不說,是不想讓你難受,我以為,你總有一日會將他看透。可如今我才發現,哪怕將他黑暗的一切都剝開了放在你眼前,你也會選擇信他。你這般盲目的信任,你如此的自欺欺人,圖的是什麼?”
楚慈只是看著他,並不言語。
除了那次山中的憤怒,她向來沉著冷靜。早便了解她的性子,他似對她此時的平靜更顯無奈。
楚月澤領兵與黑衣人廝殺,看著自己的兄弟受傷倒地,面色發黑,嘶啞的聲音喊道,“姐!他們劍上有毒!”
無助與憤怒,就像一團烈火燃燒於胸間。楚月澤揮著長劍,殺紅了眼。
遠遠傳來的嘶喊之聲,令楚慈手中長鞭微微提起。見她步子微轉,邰正源微微一笑,“他們不殺會他,信我。”
“你牽制住王爺,攛掇太子和二位皇子行大逆不道之舉。不管以前你我是怎樣,如今我為皇上效力,而你欲殺皇上,便是我的敵人。”
從此之後,你我再無任何瓜葛,只是對敵。
她的無情,換來邰正源無聲一笑。
看著她越發豔麗的容顏,看著她越發沉著的眸子,邰正源幽幽說道:“小慈,分開這些日子,我發現我竟真會想你。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念我?不管是利用也好,算計也罷,至少我是用了心思。你為了宋文傾而努力,而我卻能給你天下。我能給你的,宋文傾一輩子也給不了你。你為宋澤君效力,無非就是想換大好前程。宋澤君又算個什麼東西?你為他赴湯蹈火,將來也免不得被他踩於腳下,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話題至此,已無再談的必要。
楚慈一甩長鞭,冷聲說道:“天下什麼的,我不稀罕!人貴在自知,我沒有治理天下的本事,要那天下又有何用?既然你今日不親自動手取我性命,我們不妨賭上一局,看看我的人生是由我自己作主?還是真如你所言,將來逃不得被人壓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頭楚慈與邰正源立於屋頂冷靜而談,那頭,岑子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