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未來老丈人相幫,這倒是說的過去。也難怪良家能讓幼子如此冒險親自送兵器。
“既然如此,裡應外合什麼的根本就是瞎扯。楚月慈助良末尋回了兵器,良末便與她達成共識,給她一個機會在朕跟前露臉。”
一眼拆穿了楚慈二人幼稚的把戲,高順帝飲下一杯酒,問道:“你覺得該不該給楚月慈露臉的機會?”
穆言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很自然,“皇上,依末將之見,不管五皇妃做了什麼,耍什麼把戲,她如此賣命,也是為了前途。一個人有什麼心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誰。”
最後一句,相當重要。
哪怕她耍著把戲想越過東明修,可她命人送來了兵器和軍餉,為的是什麼,對誰有益,已是不必多言。
想著京中那幾個逆子,高順帝便是將杯子重重放到桌上,齒間擠出四字,“逆子該死!”
這酒,喝的穆言膽戰心驚。從主帳出來,便是手掌貼著盔甲,無聲的嘆了口氣。
用京中那幾個皇子來對比楚慈的用心,他也是在冒險。若非當初小丫頭救了阿誠,他才不會這麼找死!
第一次出手,是為了阿誠也是為了小丫頭。這一次出手,算是給阿誠還恩了吧。
如是想著,穆言輕吐口氣,回了營帳。
“姐,天太冷了,南河湍急,咱們如何渡?”看著遠處湍急的河流,楚月澤面帶憂色,“先且不說山匪是否得到了訊息在此設陷阱。便是沒設陷阱,兄弟們身負重物,加之河水寒冷,不易強渡。”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68:東明修的真實目的!
強渡河流並非明智之舉,可這千人隊伍想要在如此寒冷的氣候下神不知鬼不覺渡河,亦是痴心妄想。
看著遠處的河流,楚慈沉默不語。
“小丫頭,你怎的不問我?”負手立於楚慈身旁,岑子悠笑眯眯的說道:“對於地形,我比你熟悉。”
楚慈腦子裡勾出此處地形,輕飄飄的問道:“對面也有你的內應?”
這問題一針見血,岑子悠嘆了口氣,“雖然沒有內應,可這一帶我比你熟悉。”
“願聞其詳。”
楚慈這說的心不在焉,岑子悠覺得很沒勁兒。抬手擋了她的視線,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的事情可多了。
轉身看著來路,又轉身看向右方,楚慈垂眸想了想,說道:“王爺的目的,不是讓我們渡河。”
岑子悠眸光一閃,嘴角勾著一抹笑意,“說說。”
“過了此河便是北寒一帶。雖說北寒到邊界距離不遠,可馬匪卻沒理由自尋死路去前線生事兒。”
楚慈分析著,岑子悠坐於一旁點頭認同。
“京中有人對兵器動了手腳,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會在物資上做手腳。一路剿匪而來,王爺的兵按理說沒什麼損傷,可文傾卻一直被留在了後面給傷兵診治。此時天寒地凍,欲強渡河流是異想天開。所以王爺目的不在於過河剿匪,而是藉此機會往前線而行,給前線送物資。”
本是坐著的人,聽她說完,便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立於她身側。
寒風呼嘯,將她高束的馬尾扯得胡亂擺動。挺立的鼻尖紅通通的,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兒上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帶著極細極少的絨毛,看起來可愛的緊。
岑子悠看著她此時的沉穩模樣,不由的眉眼彎彎,嘴角弧度加大,“小丫頭,你不笨的時候,真的很聰明。”
“多謝誇獎。”不與他耍嘴皮子,楚慈語氣淡然的說道:“安排下去,儘快割了野草做草人。”
她的計劃,他一想便明白了。當下點頭去找了楚月澤,交待楚月澤下去安排。
深夜之時,千人隊伍每人抱著一個一人高的草人夜行到河邊。
楚慈脫了厚襖子,正準備帶著粗繩下河,岑子悠含笑將人攔下,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中的繩子,一臉寵溺的說道:“這天寒地凍的,你一個女兒家如何這般不愛惜自己?這種髒活累活,當然是男人來做的。”
滿臉的笑意,溫柔的語氣,這撩。人的行為之下,楚慈應了一聲,當真就將繩子給了他,“行,你輕功比我好,你去吧。待這事兒成了,我盡全力給你立功。”
“你能記住我的好就行。”衝她眨了眨眼,岑子悠接繩子之時,有意無意的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功勞給你便好。”
“……”
又開始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