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綺安明擺著就是在算計楚慈,宋文傾如何能忍?
給白綺安提了醒,宋文傾便不再多言,提著葡萄大步離去。
袖中的手握得微顫,白綺安幾乎咬碎貝齒,半響沉沉吐了口氣,冷聲一笑。
算不算計楚慈,已經不重要了。如今多了一個岑子悠,她就算不算計楚慈,楚慈也休想好過!
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她倒要瞧瞧宋文傾如何相護!
“去年錯過了你的生辰,今年又錯過了你的生辰。”昨夜才相聚,今日又要分別,楚慈覺得心裡頭有點兒壓抑。“禮物也沒給你準備,對不起。”
宋文傾柔和一笑,剝著葡萄喂她,淺聲說道:“小慈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
這話說的,簡直暖心極了。
楚慈靠在他靠頭,輕聲說道:“王爺讓岑子悠跟我一起,擺明了就是不讓我好過。本來還擔心將來又有一堆堆的麻煩,此時你這般信任,我倒也不怕了。”
岑子悠這些日子與她進進出出的,雖說是剿匪有功,手下的人一時不說,可日子久了,少不得流言蜚語。
一個穆誠就讓宋文傾惱怒,再來一個神經病岑子悠,楚慈真擔心後患無窮。
剝著葡萄,宋文傾微微一笑,語氣堅定的說道:“這世上誰都能不信你,唯獨我不能不信你。與你在一起的日子,經歷了多少的風雨,雖然不願承認,可我到底是什麼性子,我也清楚。你能包容我,給我時間成長,我很感激,也很動容。在你為了我們的未來而努力之時,哪怕天下人都不信你,我也不會再讓你難受。”
對於過去的種種,他是慶幸的。雖然那些過去算不得多美好,卻是感情最堅實的基礎。幸好有那些過去,才讓他成長,才讓他在面對岑子悠之時,不至於惱羞成怒。能冷靜的聽她說完,能冷靜的分析其中關係。
若是以前的性子,瞧著她任由別的男人牽著,瞧著她任由那男人寵溺的揉著頭髮,指不定怒成什麼模樣。如何還能安安靜靜的聽她說完?更別提相信她說的那些事。
有時候他也在想,老天讓他在最恰當的時間遇著楚慈,自有深意。他如此多疑的性子,如今面對這些卻能平靜面對;不是不在乎,而是因為信任。他相信她,相信她不會騙他,相信她對他的感情,任何人不能替代。
感情這種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曾經的患得患失,曾經的不住算計,到如今只剩下對她的情,只想與她好好走下去,只想給她美好的未來。
以前,他是為了那個皇位算計;如今,他是在為他和她的未來算計。
雖然自己的心還有些浮躁,可這份算計中有了她的存在,是不爭的事實。
宋文傾之言,楚慈心裡頭暖烘烘的。好似飄浮在大海上的船終於尋到了港灣,終於有了停靠之處,莫名的心安。
不願去懷疑他的話是真是假,只願在他給的承諾之中,努力向前。
“我在前面等你。等我們成功那一日,我定會送你不一樣的禮物。”
她認真承諾,他低頭吻住她嬌豔的紅唇。
我願意等,多久我都願意等!只要你愛的人永遠是我,我能等上一生。
讓楚慈帶上岑子悠剿匪,這是給東明修她的懲罰。楚慈明白這一點,卻不能反抗。
此時的她,太渺小,完全無法抗衡。
“小丫頭,咱們能不能歇歇?”
楚慈心中有事,腳下卻是生風。冷麵行走於大山之中,爭取在窩山之匪落敗的訊息傳開前趕到下一個目的地,一舉得勝。
楚慈帶兵趕路,無人有異議,可這新加入的岑子悠卻是問題不斷,再一次落於她身旁問道:“走了大半日,你不累麼?我餓了,咱們生火弄吃的吧。”
停下步子,楚慈冷眼看向岑子悠,“既然跟著我,就是我的兵!幾時趕路,幾時休息,都由我說了算!吃什麼,喝什麼,不得私自行動,否則軍法處置!”
她這嚴肅模樣,岑子悠嘖嘖兩聲,抬手又去揉她的腦袋,“瞧這嚴肅的小眼神兒,真有意思。”
這是和宋文傾分開之後,岑子悠第一次伸手揉她的腦袋。
楚慈雙眼一眯,冷聲說道:“岑子悠,之前是我犯了傻,才讓你覺得我真的好戲弄,你若再不將爪子拿開,信不信我廢了你的爪子!”
她這威脅,那人的回答是笑眯眯的繼續揉著她的腦袋,放軟了聲音說道:“又調皮了。”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不用楚慈發作,他便是瞪大了眸子慌忙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