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時,你要做的是斬斷情絲,尋他官場上的對手,把你的故事告訴那人,再配合那人的計劃,哪怕自身亦有危險,也要堅定的走下去!你要知道,你沒有能力弄死他,他的對手卻有足夠的本事讓他脫不了身。”
楚慈的話,說的很慢很慢,就像在給自己部署著報仇計劃一般。她的認真,讓如柳都快以為那個故事是楚慈的,而不是她的悲慘經歷。
杯中的茶又涼了。如柳倒了冷茶添上熱茶,這次卻是雙手遞給楚慈,含笑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姑娘這是算計著來給自己報仇了。怎麼著?姑娘也遇了負心人?”
“他,不會那麼對我。”楚慈搖了搖頭,甩去有些混亂有思緒,接過茶杯,淺飲一口說道:“若我輸了,頂多就是沒了夫妻情份。”
不想提宋文傾的事,楚慈問道:“那你現在可想報仇?”
“自然是想的。”如柳嘆了口氣,說道:“攀媽媽撿著我時,花了不少銀子給我治病。在這裡呆了三年,我賺的銀子都養這殘破的身子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銀子贖身?哪裡還有閒錢千里迢迢的去報仇?”
楚慈點了點頭,將穆誠給她的銀票都掏了出來,放到桌上,“看看夠不夠?若是不夠,我也沒有多餘的了。”
如柳看著那厚厚一疊的銀票,伸了二指拈起一張,揶揄道,“姑娘這是同情心氾濫了?若我方才那故事是騙你的呢?你這麼多的銀子都給了我,豈不是被騙了?”
“這麼多年,那人在京中應當是有了根基,憑你一人之力報仇必是痴心妄想,可他站穩根基亦必然有仇人。你若還有膽子進京,先給自己留好退路,積累籌碼,然後再拋誘餌,讓他的仇人主動來尋你;到時你靜立於高樓之上,看他和仇人過招;成了,你也贏了。敗了,也不過是他與仇人的一次較量而已,你也不會落得狼狽的下場。”
楚慈也不回如柳的話,只是看著紅帳幽幽說著。
這麼多年來,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可楚慈這樣的姑娘,如柳還真是頭一次遇著。
笑著將銀票把玩於指尖,如柳搖頭失笑,“可憐啊可憐,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可憐人罷了。怎麼著?姑娘是覺得我贏了,就是你贏了?還是姑娘覺得,你一個清白之人,與我這下賤妓子也能相識相知?”
楚慈也不想回話,給如柳銀子她根本就沒有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只覺得想給一個未完的故事添個結局。
二人就這麼沉默著,空氣中透著一抹壓抑。
裡間二人沉默,外頭的情況亦是好不到哪兒去。
穆誠越喝越多,沒用內力壓制藥性,已是明顯覺得口乾舌燥。可是,楚慈跟那個叫如柳的進去了那麼久都沒出來,很顯然是不想過問他的事了。
是誰口口聲聲說有她在不必擔心?如今讓他一人面對目光灼灼的白綺安,她的承諾呢?她是想讓他獨自處理這件事?難道她還想讓他去奉承白綺安不成?
越想,穆誠心中便是越惱,恨不得將那女人狠狠的收拾一頓。
姑娘們瞧著穆誠面上已是染了粉色,目光交流之間,朝穆誠貼了上去。雖說這人冷冰冰的,可相貌卻是不俗,可比那些肥頭大耳的權貴瞧著舒服多了,而且楚慈放到桌上的那幾張銀票也不少,今夜若是成了,賺得心裡頭也舒坦。
姑娘們貼了上去,穆誠毫不猶豫一揮手,一人毫無徵兆被甩到了柱子上,左手當場就斷了。
那姑娘一聲慘叫,嚇得其他人面色大變,瞧著穆誠冷臉站起來時,哪裡還敢湊上去,頓時慌張的如鳥獸散去。
跑得慢那姑娘被穆誠提了領子,害怕的想要大叫,卻是被他點了啞穴,尖叫卡在喉間,只得滾淚掙扎。
“怎麼?你對活春宮感興趣?”穆誠冷眼看向白綺安,聲音發寒的問道:“還是你想一起?”
白綺安愣愣的看著穆誠,似沒明白他的意思。見穆誠冷著面色將那躺在地上摔斷手的姑娘一腳踢出去時,這才嚇的轉著眼睛尋著楚慈。
這一切都是楚慈安排的,可她人呢?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15:這簡直作孽喲!
白綺安在尋著楚慈,穆誠卻是一聲冷哼說道:“看來,你是真想見識見識活春宮!”
白綺安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計劃中,在穆誠有所表示之時一切就結束了。可是,眼下看來,事情好似才開始!
她有些害怕,也不敢面對。站了起來,一步步退了出去。
當那冷若冰霜之人關了門之時,白綺安只覺得心裡頭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