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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排的。

來青樓之事,之前便與白綺安說過。白綺安肯定是與東明修說了的,那人不會知道她要算計他,所以安排瞭如柳來刺激她吧?

楚慈在想著,如柳亦是面色微沉的看著桌上的茶盞,二人就這麼沉默了許久,如柳才回神說道:“瞧我這脾氣,病了這些日子,脾氣又大了,若是讓攀媽媽知道了,又該扣我的銀子了。”

說話間,將杯中冷了的茶水倒掉,添了熱茶。

瞧楚慈若有所思看來,如柳笑著說道:“姑娘問我這問題,想來是遇著了與我當年相同的情況。方才姑娘問我是否受人所託,想來也是有人在算計著姑娘的。我這病了好些日子,倒是閒得無趣了,今兒個便與姑娘說說話,姑娘喜歡便聽著,不喜歡讓我甭說了便是。”

楚慈也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麼故事來,便是點頭說道:“洗耳恭聽。”

“我呢,本來也是書香門弟。只可惜生母早逝,被父親那繼室算計,賣到了窯子裡。那可是真的窯子,專門給那些目不識丁的大老粗洩慾的地兒。也虧得我還算有些運氣,被當地一家有名的青樓老。鴇給瞧上了,在被糟蹋前,就給買進了青樓學藝。”

喝了口茶,如柳靠著椅子,慵懶的神態中透著一抹嘲諷。也不知是覺得自己的過去可笑?還是在笑著楚慈吃飽了撐的跑到青樓這地兒來聽書?

“學藝的日子苦歸苦,我卻想著,總有一日能遇著良人,救我於水火之間。只可惜良人尚未尋著,便被拍了初夜。好在我容貌不錯,穩坐花魁期間,也不必什麼人都去伺候。就在我嘆息人生難覓知心人之時,我遇到了這輩子的劫。”

目光看向被風吹動的床簾,楚慈雙手捧著茶杯,靠著椅子聽著如柳的故事。

接下來的故事,就顯得有些狗血了。那個男人是個窮書生,如柳外出之時遇著了,二人因著一些事相識,相知,相愛。到最後,如柳知曉那人要進京趕考,便將自己的所有家當都給了那書生做盤纏。可最後,她寧死也不接客,挨盡了鞭子,受盡了拳腳苦苦等待,換來的結果卻是,那人考得功名,另娶嬌妻。

“從旁人口中得知他在京中娶了高官之女,我自然是不信的。等他的三年時間,雖然是捱了鞭打,捱了拳腳,卻不可能真的一個客也不接。那些喜歡看人過得不如意的公子哥兒們就喜歡找我,每次看到我傷痕累累拼死反抗時,都顯得特別的興奮。或許老天就是這麼可笑,就這麼時不時的接客,竟也讓我又湊齊了贖身的銀子。帶著不多的盤纏進京,好不容易尋著了他,卻被他哄到了破廟裡,險些被人姦殺。”

最後那兩個字說出來時,如柳的眸子裡似帶著刀子。

楚慈本是靠著椅子聽著,聽到這裡,便是坐直了身子,目光微沉的看著如柳。

“都說妓子爛賤,那時我才真正的體會到何為爛賤。為了活命,我竟是賣了命的伺候那群乞丐,只求能有命去問個清楚。終於有機會逃了,自己卻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都不敢相信真的被心愛的男人給如此糟蹋。”

見楚慈面色不太好,如柳笑著說道:“怎麼?嫌我噁心了?”

楚慈沉著的眸子閃過一抹兇光,冷聲說道:“那種男人,該死!”

楚慈的面色很認真,認真到都帶了殺意。

如柳沒想到楚慈竟是這樣的反應,一時愣住。在楚慈看來時,輕咳一聲,假笑說道:“姑娘這神色讓我瞧了可真感動。”

“你就沒想過殺了他?”楚慈卻不理會如柳的嘲諷,冷聲問道:“此處離京城甚遠,你是如何來的?”

後面的事兒,如柳本來是不想說的。可瞧楚慈這認真的面色,她竟也有了心思去提。

攏了攏髮髻,如柳說道:“怎會沒想過殺他?藏在京城的小青樓中賺了一年的銀子,就是為了買殺手去殺他。可他有護衛,我一年的銀子白白浪費了不說,還險些被他給捉住了。他不給我活路,欲置我於死地,我無處可藏,逃出了京城,走走停停的便到了這裡。”

道出來是三言兩語,可一想起那些日子,如柳嘴角的冷笑便是陰森的很。

楚慈沉默許久,說道:“或許,你一開始應該想辦法讓他身敗名裂。”

此話一出,如柳便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姑娘啊,瞧瞧,此時的你,與那時的我真是一樣的天真。我如何沒想過讓他身敗名裂?可他在京中任職三年,早有了自己的路子,你說我一個沒有身份的姑娘去尋他,去衙門裡喊冤,有用嗎?”

“誰讓你去衙門裡含冤?”楚慈眯了眼,說道:“在他無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