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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大丈夫在世不一展長材,難道為了點滴恩情庸碌埋沒。”不知烈山韜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站在欄杆前,看著下面的我們。

而這句話似乎給了那忘恩負義的跛腿書生一個足以理直氣壯的理由,不僅面上愧色消逝,看著我的眼中竟還閃過了一絲狡詐。

此刻,烈山諾從五層一步步下來,瞧著我的眼中帶著三分嘲弄之笑,似乎在笑我不該在這裡和烈山韜和那個小人講什麼情義綱常。

我從他臉上撇開眼直視向烈山韜,儘管從他眼中又看到了警告,但仍低頭深吸了口氣冷笑著嘲弄道:“陛下,所言極是,大丈夫治世長才豈能被情意牽絆,恩德情誼不過是婦人之仁。”

沒有我這小女子當年的一念之仁,他現在還能高高再上,他們君臣一個忘恩,一個負義,當真是登對得很,不湊到一處怎麼能相輔相成一展大丈夫的宏願。

說過這番話,我輕輕福身行禮,“樂王派奴婢前來給陛下請安,祝陛下吉祥康泰。”說完便向後退去,一心想早點兒離開這沒有半點兒人情人味的地方。腦袋一熱就忘了這裡是塔樓,身後便是樓梯,一腳踩空向後仰去。

“小心。”幸好站在我旁邊的烈山諾早一步發現了我的莽撞,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把我抻住,不知是好心提醒還是有意嘲笑,竟對我眨了下眼睛道:“這天闕你上來的不易,下去倒能容易得很哦。”

我才站穩就甩開了他,以我時下的心情對所有姓烈山的都沒好脾氣,就算救我的也不例外。努力壓住火氣道了聲,“多謝王爺出手。”

“好說,好說。”他俊朗的臉上咧出了一朵大大的笑顏,弄得我莫名其妙,但很肯定他不是助人為樂,才樂成那樣的。

正奇怪著就聽見烈山韜要許舟和烈山諾退下的口諭,我便也打算隨他們下去,卻聽見高高在上的烈山韜道:“樂王這幾日情形你還未向朕稟報清楚。”

有什麼好稟報的?不過是又要收拾我而已,我微微嘆了口氣無奈抬步向前,和那跛子書生錯身而過時,清楚地瞧見他微黑的臉龐上現出了一絲譏笑,大概是在嘲弄我,同他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緩緩走進了天闕第五層烈山韜平日呆得時間最長的地方,才屈膝行禮,膝蓋處就疼得低叫出聲。原來剛才我一急追許舟下去把膝蓋不能彎的事拋在了腦後,此刻膝上的痂都已掙開,絲絲裂裂牽著新長出的嫩肉。

雖然膝上的疼讓我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但也讓我冷靜了下來,自覺剛才對烈山韜實在有失恭敬,他留下我,八成是又要報復了。經過了和他那麼多次的較量後,我真的開始從心裡畏懼他,儘管知道他一般不會傷我,但他每次都能用其它辦法讓我對自己的行為悔不當初,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行過了那變形的宮廷禮節後烈山韜也不理我,而是揮手叫內侍取了些酒來,然後便把內侍打發了出去,空蕩蕩的天闕中便只剩了我們兩人。

“過來。”他招手叫我。

幹什麼?

我睜圓眼睛看著他不肯動,他卻拍了拍身旁的地方,“坐下。”

我無奈一點點兒挪了過去,僵硬地坐下了,這功夫他倒了杯酒遞給我命令道:“喝了。”

我把杯子端到了唇邊就是不肯喝,只是看著他想從他眼中看出他究竟要怎樣懲罰我?最後他煩了,乾脆手一抬把酒推進了我口中。

也不管我怎樣搖頭拒絕,他連貫了我五六杯才算完。

“暈嗎?”

“嗯。”我雖然頭暈但還算清醒,兩隻眼睛瞪到一般大得瞧著他下步行動。

萬沒想到他竟抓住了我的一隻腳擼起了褲管,拿起酒壺把酒澆了下去……

“烈山--”鑽心得疼讓我的痛叫響徹了整個天闕,原本攥緊的手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眼淚嘩嘩掉下來。

“別動。”我腿才一彎,又被他抻了回去。

“求求你……別別澆了,我在也不敢了……”我結結巴巴地抓著他的袖子求他,實在太疼了。

“不敢什麼?”他佯裝著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側頭問我。

“不……不敢頂撞你……”

“朕當你早已不敢了呢?原來不是……”他說著酒又澆了下來,這次我拼命掰開了他的手,一瘸一拐朝距他最遠的地方跑。

“過來。”他放下酒壺朝我招手。

鬼才會過去!我使勁搖頭拒絕。

他眉頭一皺從地上起身衝我走了過來,“膝傷要好只能如此,原本是應該用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