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璽上的手。
他發現我與他貼得如此近後,微側過一雙冷眸凝住我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奴婢只想給您指出那裂痕在哪兒?”我還是那樣笑著,我記得我孃的笑是很美的。
“在万俟錦愁,蒼梧王和朕之間,你選了朕嗎?”他還是那樣審視著我。
“我可以選您嗎?”我不答反問,也帶著一絲認真地看著他。
“我給過你機會。”
“給過?那就是說現在沒有了,對嗎?”我的手還是緊緊握著他的,不讓他的手離開玉璽。
而他另一隻手則像撫摸孩子似的,撫著我的頭,我的發,輕輕在我耳邊道:“沒有了。”
“那就算了。”我說時口氣有些失望,可在他眼裡看見的失落似乎比我還要多。
他想把手抽回去,卻還是被我緊緊抓著不放,我看著他認真道:“秘密是真的。”說著便握著他的手在玉璽上摸索。
我神情異常認真地在那雕刻複雜圖案中找著,“應該就在這兒啊,我昨天還明明看到了呢?怎麼就不見了呢?”
我口中說著,感到他溫熱的氣息呼到了我耳側,他一定是在看著我,而非看著玉璽。我突然轉過臉盯著他問:“為什麼我沒有機會了?”與此同時,我拿起他的食指,向玉璽上我早已磨厲的一條邊角用力劃去。
他從我手裡抽出手,輕撫著我的臉側道:“因為你碰見了不該碰見的人。”
沒有破,怎麼會沒有破?我呆呆看著他完好無損的手,頓感如雷轟頂。不明白那抹了兩不遺藥汁和我血的邊角怎麼會沒劃破他的手?
計劃失敗的絕望讓我立時感到窒息,沒有破怎麼辦?
他的手指不破就不會中毒,那我和錦愁隨時都有性命之虞?可腦中的理智不停告訴我絕不能就這樣算了,失去這次機會,我就在也沒有機會接近烈山韜,而且我也在沒有兩不遺花。
這次絕不能失敗。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手一邊用力摸索著下玉璽塗過藥汁的地方,一邊不解地道:“陛下,什麼人是我不該碰見的人?”
他才要回答,我的手就覆上了他的唇,“您別說讓我猜猜?”我說著順勢將玉璽上的藥粉抹在了他唇上。
當看見他的唇覆上了一層淺黃色的藥粉時,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輕鬆而得意笑看著他道:“我唯一不該碰見的人就你。”
可就在我笑的同時,身子突然被他一攬跌進了他懷裡,他的唇重重覆上了我的,不管我如何掙扎,都阻止不了他在我唇上的輾轉蹂躪,如此深沉而熱烈的吻和夏沐的完全不同。我的肩被他緊緊抓著雙臂不能動彈,下頜被他握在手中,捏得生疼,唯一能反抗他的好像只剩下了牙齒。
我只感到唇齒間有了一絲血腥味,他才緩緩放開我。我們拉開些了距離,我呆呆看著他唇角的血跡出神,腦中回想著戛垮當年的話,下蠱人需先取兩不遺一枝上的一支花混合血竭自己食下,然後把另一枝花混合血竭和自己的血給人下蠱。
如此說烈山韜已經中了我蠱毒,可我剛剛又咬破了他的唇,那毒便又反噬於我,那就意味著如果烈山韜死了,我大限降至。可即便那毒沒有反噬我,烈山韜知道了受了兩不遺的牽制,自知其命不長時不會處死我和錦愁,就是說無論怎樣我們三人的性命都像一條繩上栓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
想到這個我忍不住笑起來,他扶住我笑得搖晃的身子,用拇指抹去了我嘴角的血跡,帶著若有若無地笑意道:“什麼這麼好笑?”
我抑制不住地對他笑道:“我在笑我一念之差救了你的命,而我的性命也曾在你的一念之間,可現在我又把你的性命握在手裡了。你說這世間的事,是不是真的很難預料?”
這話讓烈山韜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立時冷下來,他捏著我的下頜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這話的意思就是,你現在中了一種叫鏡蠱的蠱毒。”我說著手在玉璽上一模,翻開手掌給他看那層細微的粉末。
“你……”他一怒抓起我的衣衫,竟把我從他腿上,扔出了兩米開外。
我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裂了,好半天撐起身子瞪著他冷笑道:“鏡蠱顧名思義就是說下蠱和中蠱的人像照鏡子一樣,如果下蠱之人死了,中蠱之人不日即會身亡。這蠱我也下在了万俟錦愁身上,我把他作為第一個下蠱之人,而我是中蠱的人,我用自己的血給你下蠱。也就是說錦愁死,我死:我死,你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