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色不太好,在上些胭脂吧。”說著把胭脂暈在了我的兩頰上。
此刻,翠縷把已經熬成一碗濃汁的兩不遺和血竭端了過來,也是不解地看著我:“姐姐,你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啊?”
看她一臉擔心我的樣子,我再次笑了出來,拉住她和芸雅的手,“公主,翠縷,過了今夜我們就好了,就在不用受苦了。”
我說完這句也不解釋,只是讓她們先到帳篷外告訴親衛說我立刻就出去,兩人無奈只好依言而行。
見她們走了,我才解下腕上的玉璽,換上了那件自娉瀾宮取來的大紅宮裳。
自覺一切已經準備妥當的我,取出我娘留給我的那把鐫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的銀梳,幫錦愁梳理好他略顯凌亂的髮髻,見他又像往日般俊朗儒雅了,便輕輕伏在他胸口,對著他的心低聲呢喃,我相信儘管他人在昏迷中,但他的心一定能聽見我的聲音。
“夏沐,我要去了,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但我保證無論生死我們都在一起,再不分開。”我說罷帶著最淡定最嬌豔的笑容深深吻上了錦愁。
然後,將銀梳像我娘當年一樣別進了髮髻中,毅然拿起已經塗好兩不遺和血竭藥汁的玉璽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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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鏡蠱之惑
我雙手託著玉璽走出帳篷時清楚地看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那些目光正是我想要的驚豔,痴迷,沉醉,我唇角微彎淡淡地笑了。也許我此刻的光彩就像我娘當年在苗王大殿中般明媚奪人,令人不可忽視,而我們的心境大概也相差無幾吧,同樣的如履薄冰,隨時準備下一刻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往昔很多事像電影一樣在我眼前閃現,由其是娘說不要我像她的話一直縈繞在我耳邊,她那樣哀傷甚至帶著乞求意味的話,到頭來還是敵不過命運的作弄。我終歸還是像了她,像她一樣為了一個人心如鐵石,想她一樣為了一個人赴湯蹈火,也許也會像她一樣不得善終,可是那又怎樣……
我嘴角噙著曖昧的笑向烈山韜的皇帳走著,大紅底色金線織梅的宮裝輕薄而豔麗,被行宮熊熊的火把一照越發嬌豔動人,而身後長長的拖尾一路行來也許撩走了烈山韜手下很多鐵血將士的魂魄。
早有親衛去通稟,我絲毫未受阻攔就直接走進了烈山韜的皇帳。
我緩步向前走著,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好似我們從來都不是你死我活的敵人。而他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表情,一雙鷹眸把玉璽和我同時斂入了視野,我分不清我和玉璽在他眼中哪個分量更重些,但卻知道他眼中不是隻有那塊石頭的。
“陛下,奴婢已將玉璽迎請回來,還請陛下驗看。”我說著雙手高抬,把玉璽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烈山韜遞了一個眼神給身邊的親衛,那人走向我就要從我手中直接拿走玉璽,我雙手向旁邊一閃,笑吟吟地看著烈山韜道:“陛下,可否容奴婢親自奉上。”
聽我此言,那名親衛回望著主子等待示下,烈山韜放下手中的書卷擰眉不解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慣有的審視,但最好還是點了點頭。
我笑著起身把玉璽放到了他的書案上,順便蘸上了他案頭的印泥,用力在他剛剛看過的那本書上印了個大大的印子。
他見我這一系列動作,眉頭擰地更緊了。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解釋道:“陛下,奴婢總要讓您看清這是不是傳聞中的樂朝玉璽呀。”說完,便放下玉璽退回了原位。
他拿出從降將那兒拿來的半片戰袍比對了下,認為無誤才要讓人拿下去收好,我便出聲了。
“陛下,這雖是樂朝的傳國玉璽無誤,但這玉璽有個秘密可否容奴婢稟告給您。”
“什麼秘密?”他帶著有些無所謂地道。
“一個像笑話的秘密,但事關重大奴婢只能稟告給您一人。”我看著身邊左右的親衛示意他將閒人屏退。
已經得到玉璽的烈山韜認定我在玩不出什麼花招,也未多想便揮手屏退了左右。
我見帳中已經只剩下了我們兩人便走上上前去,站來他的書案前低聲道:“陛下,這是樂朝傳國玉璽不假,但這玉璽上面也有瑕疵,而且是很大的瑕疵。”
“哦……?”聽了我這話,烈山韜仔細端詳起來,看了半晌後抬頭看著我道:“究竟是什麼瑕疵?”
“是一條裂痕,是在万俟穆和長皇子万俟錦潯兩人爭奪時,落地摔裂的。”我說著繞到他的書案後,立在他身側,“讓奴婢指給您看。”我說著手便覆在了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