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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身回了天心居拿了把快刀砍了一支翠竹,學我娘當年的樣子單用一支翠竹向對岸劃去。

這種技能我還是十來年前看我娘用過,自己從未用過,本就小心翼翼,可沒想到還是在湖中撞上了什麼,身子一下左右搖晃起來,最後還是掉進了水中。

我一掉進水中就發現自己不是撞上水中的什麼大石,而是一個人,那人似乎被我一撞暈了過去,身子在徑直下沉,我掠住那人的衣服用盡所有力氣才把他揣了上來,讓他抱住翠竹,待兩人稍稍穩住,我扯去那人的面罩,映著月光看清他的臉時,不由大吃一驚。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是刺客?

第二十二章 烈山烈山(上)

我在水中拉著烈山諾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腦子亂成一團,他是刺殺烈山韜的刺客,如果他成功了烈山韜真的傷重不治,我和錦愁都是要陪葬的,那他無異於我們的仇人,可如果烈山韜沒事,他被侍衛們拿到,他那位無情的兄長會怎麼處置他?幾年前,他也曾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救過我。

心事亂成一團的我扯著他的手漸漸感到無力了,回首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天闕,烈山韜你究竟怎樣了,你叫我該如何處置你這個弟弟?

經管心中糾葛不清,可我還是不能放手讓烈山諾就這麼沉入水中,就像我當年不能讓烈山韜那麼死掉一樣,定下這顆心我拼盡全力扯著他向天心居游去。

等我把他扯上岸時,我已筋疲力管不了他的死活只顧大口大口喘氣,喘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對他施救。我按著他的腹部想把他喝進去的水推出來,才發現他受了傷,一條長長的傷口自左胸下一直延伸到腰側,正汩汩流著血。

瞧見了這傷口,我心裡一涼,感覺已不是我救不救他,而是他有沒有這個命活下來了。我拼勁全力把他拖到了當年莆美人藏酒的地窖裡,又拿了所需的東西,開始給烈山諾縫合傷口。

本以為他被水嗆暈了,不會很快醒來,誰想我縫合他傷口的第一針就把他扎醒了,他半仰起身子一隻鐵爪般的手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等他看清是我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種近於自嘲的冷笑。

“你還欠我一條命。”

“你覺得我忘了嗎?”光看這眼前的環境,他以為我在幹什麼?

我盯著他抓著我腕子的手,他確認我對他沒有惡意後,慢慢放開了手。我到了一碗酒遞給他,然後撐著他的身子,讓他喝進去一則驅驅落水的寒氣,來則給他提上一股氣力來。

他喝盡酒,我拿過碗又到了些,看了他一眼道:“別叫出來。”隨即將酒倒在了他的傷口上,他疼得一把抓住身下的葦草,我聽見潮溼的葦草被他攥得咯咯作響的聲音。

直折騰了半夜,我才把他的傷口處理好,沒多久他便開始發起燒來,我回房又抱來了一床被褥給他鋪好。

待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對烈山韜的擔憂又擾得我心神不寧,思來想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既然擔心為什麼不問問我,他到底如何了?”高燒讓烈山諾的聲音有氣無力,他的眼皮似乎也是強撐著的。

問他我不是沒想過,但若他真重傷了他兄長,我怕自己頭腦一熱殺了他,可若他說烈山韜安然無恙,我就能相信嗎?

唉……我不言語只重重嘆了口氣,拿起剩下的半壇酒給自己斟了一碗一口灌了下去,火辣辣一路燒到胃裡,愈發心焦了。

烈山諾看了,泛紅的臉上顯出一絲冷笑:“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不會好過。”

我低眉看了他一眼,又喝了一碗下肚。

“他若喜歡你,為什麼不娶你。”

“他要娶,我便要嫁嗎?”

“我若喜歡哪個女子,管她怎樣想,一定先要了她再說。”

這次換我冷笑了,我盯著他道:“你說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不會好過。可若那女子不喜歡你,和你在一起又怎麼會好過?說到頭,你們烈山家沒有講道理的人。”

他拿過我手裡碗喝盡殘酒道:“只要我喜歡她就好了,不管過去她心裡喜歡誰,總有一日她會喜歡我。”

“霸道。”我評了他兩個字,搶回了碗繼續倒酒喝。

“他不霸道,可他只會讓人難過,明明喜歡,想要,總以為早晚會是他的,但到最後只有後悔的份兒。”烈山諾說著目光投向燭火,眼神變得迷濛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道:“他小時候其實並不知道自己不是我娘所出,一直以為我娘就是他的親孃。可待他長到六歲時,他親孃的一位侍女把真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