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了他,說他是我孃的親姐姐所生,之後他就在沒叫過我娘一聲娘,直到我娘去世。其實我知道我哥他還是把我娘當成自己親孃的,只是他心裡矛盾,再不肯叫出口罷了,可能我娘去世時,他甚至比我還要難過。而我娘以為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她,直到臨終都祈求他的原諒。真是傻子。”
烈山諾說著聲音越發無力了,最後他抬眼看著我,“你喜歡他,只要喜歡一日,你就會難過一日。”
他的話出口猶如詛咒,讓人心底不覺升起寒意,可我卻隱隱覺得他說得對,但卻不能就這麼認下,便故意道:“你是他的兄弟,血脈相連,你和他還是珍惜這份兄弟情的,那你也不會有好結果了!”
烈山諾的臉抽動了一下,似笑非笑,“我知道。”
這話讓我不由一驚,反而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低頭在斟滿了一碗酒。
“你不是想知道他怎樣了嗎?”他說著向我手裡的碗勾了勾手指。
我俯下身看著他,酒碗卻故意離他遠些問道:“他到底怎樣了?”
我話音還未落地,烈山諾竟突然半仰起身子一把抓住了我拿著酒碗的手腕,我想用力抽回來,他卻用力氣強掰著我的手腕讓酒碗慢慢靠近了他的唇,帶著自得的笑容緩緩喝起來。
直到他喝盡了最後一滴酒,他才放開我,我氣惱地扯住他衣服道:“他到底怎樣了?你傷沒傷到他。”
他眼光閃動,不語地凝了我一會兒竟慢慢地閉上眼道:“我不告訴你。”
我惱火地看著他的一臉無賴神色,最後怒極反笑,感到堂堂的蒼梧王竟有如此幼稚的時候,不由輕蔑笑道:“因為他待我不同,所以你不說?”
他假寐著不言語,我實在無奈起身打算回去,可走到地窖臺階時,卻聽見他幽幽道:“是因為你待他不同。”
我僵在原地半晌,回身看著他,“是不是待他不同的人,你都在看結果會如何?下場會如何?”
他不語,反而翻過了身面對著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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