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些想害媳婦的人。
等待,是漫長的,那種鑽心的煎熬,那心理的承受,讓人很容易就被擊敗的潰不成軍。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他們聽見了馬蹄聲,而且不像是一匹馬的聲音。
沈衍突然警覺起來,生怕那些人被殺死了會再來尋找。
阿明剛去看了一眼,連忙回來稟報,“是寒策,是寒策回來了。”
沈衍拿著刀的手突然鬆了下來,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他剛才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和這些人同歸於盡,都不能讓對方再傷口他的媳婦了。
現在聽到是寒策,沈衍心裡頭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馬蹄聲漸漸靠近,沈衍掀開簾子,只見馬背上的寒策手拿著火把,輕跳了下來,他身後跟著幾個騎馬的人。
沈衍疑惑的看著寒策身後的人,對方很快跳下了馬車,首先看見的,是他還算熟悉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容珏身邊跟著的男子,年紀可能比白承風稍長几歲,但是成熟老練,而且醫術了得,大家稱呼他一聲聊先生,不是這個人特別喜歡聊,而是他懂得東西很多,總能給你說出點道理來。
“聊先生?”沈衍驚呼道,轉而卻是驚喜。
只要有聊先生在,沈衍想,媳婦的傷醫治好絕對不是難事。
聊先生朝著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他的話。
“我今夜出來找一味草藥,沒想到,居然半道上遇見了寒策,打聽之下,才知道你們在這裡。”
沈衍知道容珏喜歡四周走,他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就連陳蘇和白承風這兩個身為人家義子義女的,也不一定知道。
可是不管怎樣,只要有聊先生在,沈衍就像看到了希望。
說著,聊先生也不再多說話,直接上了馬車,檢視了陳蘇的傷勢。
此刻的陳蘇在聊先生面前,已經沒有男女之分了,只有趕緊醫治的下場。
因為是半道上見到的,所以聊先生身邊也沒有什麼好的醫治刀傷的草藥,他讓沈衍把那些草藥拿開,將自己身上隨身所帶的一瓶子藥粉倒在了上面,然後朝沈衍說道:“這傷口處理的極快,現在我身邊也沒好的草藥,而今最主要的,是把少小姐帶走,不能再在這裡待了。”
“是。”沈衍點頭。
“走吧,先到我的藥廬去吧!”
沈衍答應著,有了聊先生的保證,他也沒那麼擔心媳婦的性命之憂了。
在此之前,沈衍根本就不確定自己這麼做能不能讓媳婦活,因為傷口太深,這簡單的處理根本就很難讓對方的傷口好起來,心中想的,全是如果媳婦挺不過來會怎麼樣?
不怪他不想讓媳婦好起來,只是這傷口他看著就算是他自己,在這荒郊野林的,肯定也很難活下來,別說媳婦這樣一個弱女子。
聊先生的人在前頭開路,剩下的人跟在後面,一路順著小路,朝著另一個沈衍不知道的方向駛了過去。
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大家已經到了小山坡前,往著路看下去,前頭低窪處有一戶人家,屋子裡還點著燈,所以能看的一清二楚。
馬車行駛緩緩,跟著聊先生的人,一路下坡下去,最後停在了竹屋前。
屋內的人也許是聽見外頭的響聲,竹門被開啟,走出來一個婦人。
看見聊先生,她笑著道:“先生回來了。”
聊先生點點頭,看向另一邊的位置,只見那個方向也有那麼一間屋子,只是那邊屋子燈火比較暗,所以看不大真切。
“老爺歇下了?”聊先生問道。
婦人點點頭,“老爺聽說你出去了,就回去歇息了,估摸這會已經是睡下了。”
聊先生點點頭,下了馬車,一邊說道:“讓阿童給我把藥盒那些都拿過來。”
“是。”
婦人答了生,連忙退回了屋子裡去,不一會,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從屋子裡出來,朝著不遠處的屋子跑去,短短的小腿,卻跑的極快。
聊先生連忙讓寒策叫馬車裡的人下來,給抬到屋內來。
寒策掀開簾子,沈衍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小紫和沈秀的幫忙下,將車內趴著的陳蘇給小心翼翼的弄上後背。
將陳蘇好生放趴好,屋子裡的燈光很亮,所以沈衍更加能看清楚陳蘇臉上的煞白。
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了,要不是那眉頭皺著時不時的動了一下,應該沒有人知道陳蘇還活著吧。
不一會,那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已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