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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都不止一次感喟過,如果容夜能大十歲,那麼容國絕不會有如今的問題——可惜,沒有如果。

☆、第四十九章 神水

祭祀竟是意外的沒有出什麼問題。

唯一讓她意外的是燕薛那邊傳來的通訊,關於這一次的祭祀。

他顯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果斷——竟是沒有在利益面前動搖,毫不猶豫地投靠了她。

容承的人其實來找過他,當然不是以容承的名義,而是編造了一個由頭,希望他能夠出賣這次祭祀中的細節,作為交換,他會提供他們需要的條件。

若不是暗衛跟蹤了這個人,然後耐著性子跟著對方七彎八拐之後,看見他進了容承的府邸,顏蕎也不會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大膽,真的敢拿祭祀說事。

這人顯然已經打聽清楚了顏蕎這兩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直帶著這兩個燕國送來的美人走過了整個祭祀,雖然不甚清楚具體過程,但他們清楚以聖教聖女燕薛燕瀾的智力,肯定能夠記住這祭祀的細節,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們會不會說。顏蕎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想從她的心腹方面下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是以這唯一能透露訊息的源頭,便只剩下了這一對雙胞胎。

容承的人調查了他們所求的東西,自信能夠給的起,就算給不起,他也完全可以開出空頭支票,立下一個不可能的承諾,畢竟當時那場烏龍,有眼力見的都看出了這兩位的自作主張,而顏蕎向來是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計劃的,所以這一遭她會有什麼反應根本不用懷疑。、

而這時候他的人伸出的橄欖枝,這兩個走投無路的蠢貨必然只能接受——以上就是容承的真實想法。

只是現實打了他的臉。

他太不瞭解顏蕎了,顏蕎身邊之所以能跟隨這麼多人不離開,除了她那百事通一樣的聰慧,更重要的是她的人格魅力,即便她性情暴躁,即便她總是看起來漫不經心,但跟著她的人都能感覺到那種安心的感覺。那是一種“我絕不會被這個人反捅一刀”的莫名的信任感。

來的莫名其妙,卻洶湧如潮。

但燕薛更多的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選擇相信顏蕎。

他生性多疑,喜愛分析和揣摩人心,只是顏蕎心思深沉,他總看不透這個人。

這種情況很危險,但他還做了選擇,只是因為燕瀾。

燕瀾賭上了他這麼多年的判斷,直白地告訴燕薛,顏蕎是一條不歸路,如果他忠心耿耿,那麼他得到的就是無限豐厚的回報,但若是他心懷不軌,必定遭遇生不如死的結局。

也正是因為燕瀾的堅決,他才決定真真正正地倒向顏蕎。

而與容承虛與委蛇從而套取到時候對方的安排,既是顏蕎的要求,也是顏蕎的考驗,為的就是他的忠心。

燕薛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拒絕。

而這次祭祀的事,顏蕎與容夜透過口風,雙方的意見都一樣,小小的虧可以吃,只要不影響祭祀就行,畢竟按照太師的習慣,他必然不可能只把希望放在燕薛身上,是以她們得做雙份的準備,這才能避開到時候可能有的倒黴。

而對方果然在神水上出手了。

祭祀所求無外乎風調雨順,這雨順的求法便是以水撒向天空,意思是以這微末的雨水,帶上皇族的最真誠的誠意祈求來年的及時雨,以求耕者的豐收,百姓的安康。

神水祭天本是過場,但偏偏對方從中作梗:他們無法在人員上動手腳,也無法說動這一對雙胞胎,所以他們乾脆動了這專人看守的祭神臺。

神水撒向天空,落在地上,而祭神臺下早就被挖空,那水摔落,竟是要讓那塊地塌陷了下去。

這事要是往壞了傳,非得說是容夜不受天神喜歡,祈求神水卻引得土地塌陷不可。

顏蕎心神一動,眼神一示意,身邊的流月便是上前一步:“皇上小心!是誰竟敢偷偷在祭神臺下挖坑,想要坑害皇上性命?”

這種陷阱,先聲奪人就好。

顏蕎不動聲色地看著四周的人的臉上的表情,有擔憂,有恐慌,也有暗諷,這麼拙劣而直白的手段,不像是太師的手筆,容承被拋棄了不成?這一個兩個手段用的,真真看不出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之間各種手段的交流。

如果是這樣的話……計劃可能就要改一改了呢。

*

容承就住在太師府附近的訊息被流散了出去。

百姓都是有陰謀論天賦的政治家,再加上如今幼帝年輕,國宴堪堪結束,容夜早已通傳百姓一週後是容承回